“王爷的心思,奴才怎能妄自揣测,还请殿下见谅。”春海脸上带笑,却笑不达眼底。
楚仪小声说道:“劳烦公公再跑一趟,就说本王有要事商议,事关三国。”
春海抬眼看了看楚仪,见他神色严肃,犹豫片刻道:“那殿下稍候,奴才再去请示一番。”
“有劳公公。”楚仪掏出银票塞了过去。
春海连忙推拒道:“奴才在王府当差,这些都是分内事,殿下不必如此,奴才告退。”
春海转身进了门,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道:“王爷,楚肖王说有要事和王爷商议,事关三国。”
司华遥头也不抬,道:“不见。”
“是,王爷。”
楚仪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侧门再次被打开,春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仪连忙迎了上去,道:“公公,王爷是否肯见本王了?”
“王爷说‘不见’,殿下请回,奴才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看着侧门再次被关上,楚仪不禁眉头紧锁,他接连两日上门,司华遥都避而不见,可见司华遥对他多有不满,却又不曾对他下手,到底是何用意?
楚仪心中忐忑,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上马车,回了四方馆。
四方馆南院楚国驻地,楚仪刚回来,就见楚婷儿迎面走了过来。
“皇兄,你可回来了,婷儿有要事与皇兄商议。”
见她神色匆匆,楚仪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何事?”
楚婷儿挽住楚仪的手臂,小声说道:“皇兄,隔墙有耳,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走进正厅,随即关上了房门,吩咐人守着,不经允许,不得入内。
楚仪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兄,东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抓了个细作,就在和硕公主被害那天。”
“此事本王听说了。”
见楚仪神色平静,楚婷儿疑惑地说道:“那边已有两日无消息传出,皇兄就不担心吗?”
楚仪叹了口气,道:“我们的计划早已被识破。”
楚婷儿闻言一怔,随即说道:“皇兄这是何意?”
楚仪看了她一眼,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本王接连两日登门摄政王府,都被拒之门外,足以说明一切。”
楚婷儿坐到了下首,道:“皇兄的意思是说司华遥已知晓和硕公主的死,是我们所为?”
楚仪点点头,道:“司华遥聪明绝顶,年仅二十七岁,便已凭一身布衣,坐到了赵国实际掌权人的位置,在他面前耍花样,无异于鲁班门前弄大斧,到底是我们轻敌了。”
楚婷儿眉头微蹙,道:“若他知晓此事是我们所为,那为何迟迟不动手?这不像司华遥的行事作风。皇兄,你是否多虑了?”
“若非出了事,东院那边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一国公主薨逝,所要准备的东西甚多,东院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你可曾见过他们出入?”
楚婷儿沉吟片刻,道:“或许是和硕公主的死,导致东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不便传递消息。”
“你方才还说东院那边有消息传出,说他们抓了细作,这细作恐怕就是我们的人。他们没有行动,大概是还没有得到证据。”
楚婷儿闻言点了点头,道:“若真如此,那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未免他们受不住刑,还是想办法灭口的好。”
楚仪笑笑,道:“你可知为何这般隐秘的消息会被散出来?”
楚婷儿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道:“皇兄是说他们故意散出消息,引我们去灭口,从而来个证据确凿?”
“是啊。这手段虽然拙劣,却行之有效,即便明知是陷阱,也必须那么做,因为他们所涉及的是机密中的机密,不能有任何闪失。”楚仪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楚婷儿担忧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