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怨恨李琳的背叛,却也不想她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只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司华遥收拾妥当,又简单地吃了早饭,便步行到宫门口,准备坐上辇车。
就在这时,赵韩青也来到了宫门口,见司华遥看过来,便打了声招呼,径直上了一旁的辇车。
司华遥见状微微一怔,以往赵韩青都会死缠烂打地要求与他同行,今日竟提也未提,甚至未多看他一眼,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想想昨日发生的事,他忍不住暗自嘀咕:“难道他死心了?若真是这样,我是不是该放个鞭炮庆祝一下?只是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见司华遥久久不上车,春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王爷。”
司华遥回神,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脚上了辇车。
来到隔间内,春海接到了一名内侍的传信,仔细看后,不敢耽搁,忙将几封奏折递给了司华遥。
司华遥接过奏折看了看,不禁皱紧了眉头,随手递给赵韩青,道:“皇上瞧瞧吧。”
赵韩青接过奏折一看,也随之皱起了眉头,道:“王爷以为他们谁说的是实话?”
“本王要亲自审过才知道。”司华遥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今日早朝由皇上主持,本王去一趟东厂。”
赵韩青应声,“好,劳烦王爷了。”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奉天殿。
一炷香后,司华遥坐在了东厂衙门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把人都带上来吧。”
“是,王爷。”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口进来四个人,个个形容憔悴,邋里邋遢,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内阁大臣,这分明和街上的乞丐并无二致。
四人来到近前,相继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等参见王爷。”
司华遥打量着四人,出声说道:“你们的供词本王看了,你们各执一词,让本王很难判断真假,不得不过来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四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臣等惶恐。”
“惶恐?”司华遥冷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打奏折,扔到了地上,道:“你们自己瞧瞧吧。”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拿起地上的奏折,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些奏折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都是你们干过的不法之事,你们还口口声声说着‘惶恐’,本王看你们是胆大包天!”
“王爷息怒!”内阁首辅胡詹率先出声,道:“王爷,老臣在朝为官多年,树敌不少,定是有人落井下石,污蔑老臣,还请王爷明鉴。”
次辅关善紧接着说道:“王爷,臣冤枉,这奏折所写之事,臣一件也未做过,还请王爷明查!”
“臣也冤枉,这上面所书纯属无稽之谈,定是那心怀叵测之人构陷,还请王爷明查,还臣一个公道!”这次开口的是张礼。
四位内阁大臣,有三人已喊冤,唯有于鹤拿着奏折仔细琢磨,好似没看懂一般。
司华遥感兴趣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们放心,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本王会派人好好查清楚。若属实,根本无需查证山东一事,便可以送你们去断头台。”
胡詹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王爷,臣等为官多年,在其位谋其职,对朝廷忠心耿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知为何会落得今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