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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遥淡淡地看着他,道:“赵国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山东一事又事关重大,东厂偏偏在这时出了纰漏,你确实罪责难逃。”
春海应声道:“是,奴才愿受责罚。”
“本王给你三日,找出藏在东厂的细作,问出山东所隐藏的真相,若能办到,那便是将功折罪,若办不到……”
司华遥并未说完,春海却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气,道:“是,奴才遵命!”
“去吧。”
“奴才告退。”春海起身,躬身退出殿外。
赵韩青见状出声问道:“若他办不到,王爷当真会问罪?”
春海和洪阳是司华遥的左膀右臂,赵韩青怀疑司华遥会袒护,也在情理当中。
“他是本王的人,问不问罪便不劳皇上操心了。”
方才还对他温柔似水,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又变了回去。
赵韩青不满地撇撇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热好的饭菜再次上了桌,赵韩青看看面前的饭菜,又看看受伤的右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佯装为难地说道:“王爷,朕的手伤了,该如何用膳?”
司华遥哪能不清楚他的小心思,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转头看向洪阳,道:“侍候皇上用膳。”
洪阳应声,来到赵韩青身边,道:“皇上想吃什么,奴才侍候您。”
见司华遥不上道,赵韩青心里的窃喜消失,赌气似的说道:“不必,莫说是伤了手,就是没了手,朕也能自己用膳。”
洪阳抬头看向司华遥,用眼神请示他该怎么做。
司华遥瞥了一眼赵韩青,道:“既如此,那你便退下吧。”
“是,王爷。”洪阳躬身退了出去。
赵韩青见司华遥自顾自地吃着,根本没有管他的打算,心里越发委屈,伸手去拿筷子,却疼得龇牙咧嘴,筷子掉在桌上。他又抬眼偷瞧司华遥,人家根本无动于衷,心里又酸又涩,索性也不忍着,一边吃一边‘嘶嘶哈哈’地喊着疼。
“闭嘴!”司华遥听得好笑,抬头看了过去。
赵韩青委屈地红了眼眶,略带撒娇地说道:“疼!”
司华遥无奈,道:“想吃什么?”
赵韩青含泪的凤眼顿时亮了起来,道:“鱼。”
司华遥眉头微蹙,却还是夹了块鱼肉,小心地挑好鱼刺,夹了过去。赵韩青配合地张开嘴,可司华遥不想他如愿,将鱼肉放进了勺子里,道:“用左手。”
赵韩青不满地蹙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直接喂进嘴里不是更好,为何还要这么费事?”
司华遥挑挑眉,道:“皇上若是不满意,本王可以叫旁人来侍候。”
“满意,满意!”赵韩青识时务地改了口,用左手拿起勺子,吃起了鱼肉,发觉今日的鱼特别鲜美,还带着微微的甜。
平日里司华遥自己吃鱼都懒得挑刺,今日能为赵韩青挑刺,实属不易,他自然是满意,只是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得到了会想要更多,他也不例外。
他们一个夹一个吃,虽然没什么言语,赵韩青却觉得彼此的距离拉进了许多,若早知道受伤能有这样的效果,他怎会等到今日。
“哎呀,糟糕。”赵韩青惊呼一声。
司华遥抬头看了过去,道:“何事这般大惊小怪?”
“今晚朕还要招兰嫔侍寝,可朕的手……”赵韩青为难地挥了挥受伤的手。
“皇上只需实话实说便是。”
“可这样兰嫔会觉得朕是故意推辞,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还需从她那儿获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