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打到他说为止。”赵韩青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命令道。
“是,皇上。”
德辉心中冷笑,这下他真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您要相信奴才,奴才对您绝对忠心,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赵韩青再次闭上眼睛,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德辉招来两名锦衣卫,架起高怀便拖了出去,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皇上,奴才冤枉……”
德辉从怀里掏出帕子,塞进了高怀嘴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先打了再说,只要不死就行。
将高怀绑在长凳上,德辉似笑非笑地说道:“重重地打,若谁敢徇私,别怪咱家翻脸无情。”
“是,属下遵命。”
德辉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自然清楚这所谓的杖责,也是有大学问的,皮开肉绽不一定会死,没破皮不一定能活,就看行刑的人是要人死,还是要人活。
行刑的锦衣卫甩开膀子打了起来,疼得高怀发出阵阵惨叫,只是他嘴里被塞了帕子,惨叫声不大,也就在场的人听得清。
刚打了十下,高怀便晕了过去,德辉微微皱眉,但想到他的年纪也就释怀了,命令道:“把他弄醒。”
“是,公公。”
锦衣卫提了个木桶过来,一瓢冰水下去,昏迷的高怀顿时醒了过来。
德辉走上前,将他嘴里的布掏了出来,道:“高公公可有话讲?”
高怀愤恨地看着德辉,道:“德辉,咱家跟你有何仇怨,你竟对咱家动了杀心!”
德辉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高公公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日你与咱家换班,不就是想让咱家做你的替死鬼吗?高公公以为你与咱家有何仇怨?”
“咱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德辉站直身子,道:“那高公公的意思是不说了?”
高怀一怔,随即说道:“我说,咱家要见皇上!”
“高公公可要想好,联合宫妃,算计皇上,那可是欺君罔上,这罪名高公公可能担得起?”
德辉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德辉嘴角勾起的微笑,道:“你想打死咱家!”
“公公息怒,咱家也是奉命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公海涵。”德辉嘴上说的客气,眼中却闪着轻蔑的光。
高怀陷入两难的境地,若招,那便是欺君,十有八九会被处死。若不说,德辉会公报私仇,将他杖毙在木棍之下。思来想去,只有招供还有一线生机,他心中不禁一阵懊悔,没想到自己竟折在五百两银子上。
“我招,我要见皇上!”
“可惜了。”
高怀挥挥手,让锦衣卫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拖着他走向寝殿。
高怀刚想跟上,便见洪阳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不禁有些好奇,连忙上前,道:“咱家见过公公。”
洪阳抬眼看了看他,道:“有事?”
“见公公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