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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时辰不早了,再不赶去书院,怕是要迟到了。”
“去打水,我洗漱完便走。”
“是,公子。”
王子俊洗了把脸,顿觉脑袋清醒了不少,便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房门。
司华遥正在院子里打拳,见他出来便停下了动作,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将石桌上的食盒拎了起来,道:“我猜王兄定会起晚,便让人准备了吃食,王兄在路上吃些垫垫肚子。”
王子俊心下感动,伸手接过食盒,“还是阿遥想的周到。”
“王兄快走吧,若是迟到,就不好了。”
王子俊没再多说,拎着食盒出了宅子,随即坐上马车,赶去林岚书院。
下午散学后,王子俊脚步匆匆地走出书院大门,小年子正站在马车前等待,见他出来,慌忙挥了挥手。
王子俊刚想走过去,却被拦住了去路,待看清拦路的人时,他的眉头皱紧,道:“你怎会在此?”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晋王府的管家,“公子,王爷要见你。”
“我有事,不便相见。”
王子俊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管家连忙跟了上去,道:“公子,您到底是王爷的血脉……”
王子俊顿住脚步,激动地说道:“在沧县,乃至在京都,有谁承认我是他晋王的血脉?现在赵荣死了,赵耀也死了,他成了孤家寡人,终于想起我是晋王血脉了?”
管家忍不住为赵齐豫辩解道:“公子,王爷这么做,是为了保全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您应该了解王妃的性子,若王爷将您留在京都,王妃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就算王爷有心保护,也定防不胜防。只有把公子赶走,才能让王妃放松警惕,进而保全公子的性命。”
王子俊摇摇头,“你撒谎!你们如此费尽心思,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想让我忘记以前所受的苦,乖乖地任你们摆布。你死心吧,我没那么蠢!”
“公子,奴才说得句句属实,奴才甘愿发下毒誓,若有……”
“闭嘴!”王子俊打断管家的话,愤怒地吼道:“你说的,我都不信,一句也不信!”
王子俊不再理会管家,快步来到马车前,抬脚便上了马车,吩咐道:“走,快走!”
管家还想再追,却被赵齐豫叫住,道:“不用追了。”
管家走到马车前,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公子一时接受不了,但他聪慧,定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到时会主动找上王爷。”
“这孩子对我有恨,怕是不会原谅。”赵齐豫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若在这里,他能过舒心的日子,那就由着他吧。”
“王爷,万万不可啊!您如今只剩下公子一个儿子,还是要想办法挽回才是。”
“这些年本王对他不管不问,让他吃了不少苦,如今他不认本王,是应该的。至于王府和爵位,那孩子不稀罕,他会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走吧,回京。”
管家还想再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叹了口气,坐上马车,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