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怜虽然是庶子,却颇有才名,再加上温润如玉的长相,很受京中贵女的欢迎,只是没想到竟被亲生父亲当成玩物,送到了司华遥的床上,而且唯恐他不情愿,宫申还给他下了药。
当宫怜恢复神智,得知发生了什么事后,不禁心如死灰,几次自尽不遂,事后还被司南遥狠狠折磨,仅仅三个月,便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平,和后院里的那些男宠一样,变得逆来顺受。
“让他进来吧。”
得到应允后,宫怜低着头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宫怜参见王爷。”
司华遥上下打量宫怜,确实长得不错,再加上温文尔雅的气质,给他加分不少,年纪看上去二十多岁,应该是自他来这个世界以来,见过司南遥的男宠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何事?”
“回王爷,侍郎府传来消息,说是娘亲病了,怜想回府探望,还请王爷允准。”宫怜说话时始终低垂着头,司华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紧握的双全暴露了他的紧张。
“若真如此,回府探望也是应该。”司华遥看向春海,吩咐道:“去库房看看,拿些药材给他带上。”
春海瞥了一眼宫怜,应声道:“是,王爷。”
宫怜一怔,没想到竟这般顺利,随即回过神来,道:“多谢王爷。”
“王府的药材不少,若有需要,便直接和春海讲便可。”
宫怜下意识抬头看向司华遥,他这是在为自己撑腰吗?
第9章
宫怜的母亲本是宫申的贴身丫鬟,身份卑微,时常受人欺负。宫怜懂事很早,明白只有自己足够优秀,才能让他们母子的日子好过些,所以他刻苦读书,笔耕不辍,终于换来了宫申的注意,不曾想庶子到底是庶子,与宫申来说就是交换利益的工具。
自宫怜被送进王府,他娘的日子越发难捱,前几日病了,竟没人给她请大夫,若不是府中的一个家丁看她可怜,来摄政王府传了信儿,他母亲怕是挨不了多少时日。
以他对司华遥的了解,宫怜以为自己会白跑一趟,已经做好了苦求的准备,却没想到事情竟会这般顺利,而且司华遥还让春海给他准备药材,让他带回侍郎府。若被侍郎府的人得知此事,定会认为他在摄政王府很是受宠,有了摄政王为他撑腰,那他们便不敢再小瞧他,他娘在侍郎府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无助的宫怜仿佛被注入了勇气,让他不禁红了眼眶,感激道:“谢王爷恩典。”
司华遥见他如此,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去吧。”
“是,怜告退!”
司华遥思量了思量,道:“你进宫一趟,派个御医去侍郎府。”
洪阳一怔,随即应声,紧跟着离开了书房,快步追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宫怜来到了侍郎府门口,身边的随侍上前叫门。守门的侍从听闻是宫怜,脸上皆露出轻视的神情。
“原来是怜公子回来了,劳烦怜公子稍候,我去通秉一声。”
这侍从叫福禄,是春海临时给宫怜安排的,虽然年纪小,却是春海的徒弟,办起事来干净利落,将来是要接春海的班。方才门房的神情被他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有些恼,摄政王府的人竟被这般对待,他绝对不能忍。
“公子来之前,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公子在天黑之前回府,若是要通秉的话,劳烦快点。”
听福禄这么说,门房心里一紧,若真如他所说,那宫怜定是很受宠,摄政王宠爱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慌忙去禀告。
没过多大会儿,侍郎府的大门便被打开,侍郎夫人刘氏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不是说三公子回来了吗?人呢?”刘氏看着门口的马车,眼底满是不悦。
“我们家公子还在车上。”福禄抬头瞧了瞧刘氏,道:“不知这位夫人是?”
刘氏身边的丫鬟闻言立时变了脸色,怒斥道:“放肆!小小侍从竟敢如此对夫人说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福禄丝毫不惧,“奴才的身份确实不高,但我家公子是王爷面前的红人,你们敢如此怠慢,就不怕王爷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