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这就让人进去收拾。”
司华遥想要阻止,可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这有什么的,他现在可是摄政王,谁不想活了,敢说他的闲话。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会忍不住瞥向收拾东西的人,好在他们一直面不改色,他这才松了口气,很满意他们的职业素养。
赵韩青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摸向隐隐作痛的后脑。
之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浮现,司华遥明明对他有感觉,而他也做到了那种地步,司华遥竟然无动于衷,还打晕了他,让人送回皇宫,难道真的已经厌倦了他的身子?
那他会临幸谁?那个单纯无害的邵五公子,还是他后院里的其他人?
想到这儿,赵韩青突然有些烦躁,坐起身道:“来人。”
殿外值守的是广林,他和三喜一样,是赵韩青的贴身内侍。他正打瞌睡,突然听到召唤,不敢耽搁,连忙进殿,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让人备水,朕要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众内侍抬着浴桶进了大殿,一桶一桶地往里加水,直到水位来到浴桶三分之二的位置,众人才停下来,躬身退出大殿。
赵韩青褪掉身上的衣衫,迈进浴桶坐了进去,温热的水一寸一寸地浸湿皮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沐浴是他疗伤的方式,这种被温暖环绕的感觉,会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赵韩青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因为自幼习武,他的身子一直很好,极少生病。可自打他登基以来,身子便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司华遥的私人物品。司华遥不许他接触政事,不许他进后宫,甚至不许他再习武。
这一年他的身子伤了好,好了伤,却没有留下一道疤痕,因为司华遥不允许,每次在他受伤以后,都会命三喜给他涂最好的去疤药,他也不敢让身上留疤,因为有瑕疵的东西,司华遥从来都是弃之如敝履。
赵韩青脑袋靠在浴桶上,轻抚着自己的身子,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司华遥折磨他时的场景。
慢慢的,他手上的动作加重,指甲刮过的皮肤,留下淡淡红痕,呼吸也变得凌乱,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空虚的感觉……
“司华遥!”
在释放的瞬间,赵韩青不自觉地喊司华遥的名字。他喘着粗气,四肢发软地瘫在浴桶里,大脑还在停摆当中,直到他慢慢恢复平静,才意识到刚才满脑子都是被司华遥凌虐的画面,而他竟越想越兴奋……
赵韩青怔忪了半晌,始终无法回神,直到浴桶里的水彻底凉了,才疲累地从里面爬出来。他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发呆,不知道具体想了什么,只知道满脑子都是司华遥。
时间转瞬而逝,很快便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邵华一早便来书房练字,一练就是两个时辰才肯休息。待司华遥下朝,便与他一起用午膳,之后便是一个时辰的午睡,睡醒后又开始练,晚上和司华遥吃过晚膳后,再练一个时辰,才肯去睡觉。
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司华遥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春海给他做了不少补品,还在他写的手止不住发抖时给他按摩。
见他看着自己傻笑,司华遥忍不住奇怪地问道:“笑什么?”
第17章
“笑什么?”
见司华遥面含笑意,邵华犹豫片刻,便大着胆子说道:“王爷变了。”
司华遥心里一紧,抬眼看向他,道:“哦,哪里变了?”
“邵华也说不出,就是觉着王爷待邵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