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药酒去学校吗?”她不敢确认地问了一句。
时城的脚步微顿:“不然?”
她点头,想起时城看不到她点头,又连忙应了一句:“好。”
“许千夏。”时城突然转过身,看向她,眼神有些森然。
她心里毛毛的,有些畏惧地应了一声。
“身为你的抚养人,我受伤了,你居然也不问为什么?”时城微眯起眼睛,有水珠滑到他的眉骨。
危险,又迷人。
她错愕地歪了下脑袋:“啊?”
“许千夏。”时城微微抬起下巴:“我对你很失望!”
“……”
她脸色黑了黑,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不让她多嘴,可这会儿怎么又怪她不问一句?
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用在时城和她身上出乎意料地适合!
“时城哥?你怎么在千夏房间?”上官梓樱的声音在走廊响起:“这应该是千夏的房间没错吧?”
“涂药。”时城说了两个字后便再无声音。
“那晚安啦!”
许千夏收拾药酒的手一顿,上官梓樱居然在时家留宿?
时城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虚掩的房门被敲响,上官梓樱礼貌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她放好药酒,有些拘谨地回答:“可以。”
“千夏啊。”上官梓樱几步走过来,吐了吐舌头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就今晚。”
“……”她错愕地微张开嘴,搞不明白上官梓樱怎么会提出跟她一起睡。
“在陌生的房间一个人睡我有点害怕。”上官梓樱说着,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说实话她并不想答应的,但理智却让她点了头:“好。”
“谢谢你!千夏你人果然好好!”上官梓樱松开她的手臂,往床边走去。
她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沾了药酒的手,再回房间时,上官梓樱已经躺在床的右侧,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为了防止吵醒对方,许千夏轻手轻脚地关掉了灯,小心地躺在了床的左侧。
刚一躺平,身侧的上官梓樱突然翻了个身,目光与她直视:“千夏。”
她被吓了一跳,错愕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