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阎一蒙便给三个人都安排了一件客房休息。
千夏走到阎一蒙安排的客房,脑海里回想起车上她看到上官梓樱自残的那一幕,心里突然觉得上官梓樱也是挺值得人敬佩的。
要是让她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她不一定能下得了手。
也许时城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需要狠心的时候能狠下心,需要高雅的时候能够得体大方的妻子吧?
约莫是昨晚睡得没睡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
上官梓樱走到窗边,抓着窗帘一扬手,光线大亮。
她的左手拿着一个刀片,正是那时候为了吸引时城注意,用来刮伤她自己手臂的刀片。
上官集团的声誉慢慢在恢复,父亲也已经被相关部分放回来了。
明明一切都在好转了,她的心情却比昨天要更糟糕。
昨晚时城运筹帷幄的样子,专注的样子,皱着眉思考的样子,都在她脑子挥之不去。
可她印象更深的,是时城拍着许千夏背责骂的样子。“
那样的神情,那么温柔,又带点心疼和微微的怒意,那样的时城,她是第一次见到。可那样的时城,看着的人,不是她上官梓樱,甚至也不是阮玥姐,而是许千夏。
一个结巴且毫无背景的孤女。
真是可笑!
咚咚咚。
门被敲响。
上官梓樱连忙将刀片从窗外扔下,折身去开门。
“是你?”
她奇怪地看了眼阎一蒙,不明白阎一蒙怎么会突然出现。
阎一蒙靠着门,手从口袋里摸出两根封闭的试管递上前。
“这是剩余几天要打的针,你自己找医生注射就行。”
上官梓樱伸手接过,淡雅地笑着:“谢谢啦。”
“可不用谢我!如果你真想谢我,倒是说说这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上官梓樱脸上的神色微变,“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她说完伸手就要把门关上。
阎一蒙一个挺胸挤进门来,嬉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你知道我这个人吧,比较八卦。医生跟我说,你这是刀片划伤的。不可能是摄影机或者相机能弄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