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紧顿时像小动物被捏住七寸,一动不敢动。
心跳什么心跳心跳是什么
“”
罗华冷眼旁观,对王储的做法十分不齿。捏人家颈子,摸啊摸的,然后还说人家心跳加速。
职场性骚扰啊
他突然同情之前那些被赶走的年轻人。同样都是骚扰,助理们至多只敢用眼神,话都未必有机会多说几句。
换成李紧,倒反过来了。
他仔细回想,以前卫纵对助理说的最多的就三句话。
“还有事吗”
“给你三分钟。”
“出去。”
他瞄一眼李紧通红的耳朵,摇摇头。
得了,这两位分明半斤八两。
罗华和卫纵交
换了一个眼神,告辞离开。李紧晕乎乎地跟在王储身后,沿着高陡的旋梯上了塔楼。
塔楼由两边的高塔和连接的走廊组成。走廊一侧对外,透过雕花立柱间的空隙,能够到远处的灌木迷宫,里侧则是一间间并排的房间。
走廊尽头的塔楼灯火通明,卫纵推开门,带着李紧走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八边形会客厅。会客厅的一侧砌着大壁炉,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沙发和高背椅。
“殿下。”一个打扮讲究,留着小胡髭的中年人起身行礼,随后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李紧。
“你帮他处理伤口,”卫纵捡了一张沙发坐下,嘱咐大夫,“三棱军刺,皮下一寸,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其它问题。”
中年人应了,对李紧和善道“先生,我先帮您检查伤口。”他见李紧腰腹上层层裹缠的绷带,尤其是后面那个蝴蝶结,动作顿住,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不会是殿下的手艺吧
李紧跟着低头去,嘴角抽抽。他隐晦地瞪了一眼正翘着二郎腿的某人。
“瞪我干嘛”卫纵抖着腿,不客气地点点他,“别耽误时间,我有点困。”
“”李紧深呼吸,在心里默念养气名句,“麻烦您拿剪刀来。”他利索地剪掉绷带,把半干的衬衫脱下叠好,环顾一圈,小心地放在窗台上。
卫纵面无表情地注视他泡得发白的皮肤,从对方坚实的肩膀线条,一路滑到肌理分明的腰背,直到李紧转过身,露出腹部流血的血洞。
他呼吸一窒,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军刺没有涂毒,”中年大夫用仪器检测,松口气,“伤口也不深。假如再刺入一寸,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李紧站直了,感觉到伤口一阵阵麻痒刺痛,脸色虽然苍白,但却很平静。
他知道最新推广的制式三棱军刺使用了特殊的材料和构造,只需要刺进去,紧握刀柄,刀身就会旋转割裂肌腱血管,杀伤力远胜于一般的匕首和军刺。
所以在一开始,他就控制住了黑衣人的手,主动后撤被动拔刀。
“已经缝合好了,我给您注射了愈合剂,”大夫替他缠了一圈绷带,“最近三天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撕掉敷膜就行了。
如果想要祛疤,我再替您处理。”
李紧刚想说不必,嘴巴一张,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了,我到哪里找您合适”
“就这里,”卫纵打断他,对大夫说,“三天后你晚上直接过来。”大夫没多问,收拾好染血的绷带,整理仪器就离开了。
李紧一时踟蹰,心里很紧张。
王储为什么会帮忙
他出自己还有奢望
卫纵起身走过来,闲庭信步似的,停在了李紧面前。他微微低头,着眼前神情不安的人。青年有一头深棕色的卷发,低着头的角度,正好能让人见他鼻梁上一粒小小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