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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3页）

实在料到秦王胆大包天至此。

须知江南杰地灵，每届科举知国家输送多少才，那儿地大物博、鱼米乡，每年赋税能养活半个大景，因此官场复杂，千丝万缕，缠绕盘桓，心动，但也敢把手伸进江南考场，毕竟盯着那儿能把控江南考场三年才东窗事，实在令难以置信。

太子深深低头，面既惶恐又狂喜，怕差点被搅进一桩大案，庆幸秦王此恐再难翻身。

“……臣所言句句属实，证物证皆可呈上。”

霍惊堂说完最一句话，殿内陷入沉默。

早一步知道真相元狩帝再听一遍陈词，仍然气攻心，只露于言表，锐利目光扫过朝堂百官，低头，无敢对上他，祸乱科场，杀灭口，贪赃枉法，就朕儿子，就朕肱骨大臣！江南主考官陈州，当年朕亲指他去江西当转运使，一方封疆大吏，造福于一方百姓，反而勾结皇子王孙大肆敛财，迫害朝廷栋梁，好个国贼禄鬼！简直枉读圣贤书！”

恨铁成钢地连拍龙椅扶手，元狩帝抑制怒气：“太子，你说该处置秦王？”

太子拱手道：“禀父皇，科举唯才举，按才录用，广纳天下能士大景效命通途。自大景开朝以，取前朝门阀成患、世家垄断前车鉴，将科举制定国策，高祖与先祖父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才天下民心所向，才如今大景盛世兆。故，科场舞弊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三弟虽皇子，但犯法便与庶民同罪，只看在郑国公保家卫国，门忠烈份上，也看在三弟些年任职亦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份上，请父皇饶了三弟死罪。”

话说得漂亮，既强调科举重要，侧面衬托秦王行径荒唐，可饶恕，又从郑国公府一角度秦王求，让秦王难逃活罪，免了死罪，正中元狩帝心思。

可太契合元狩帝心思了。

元狩帝面无表：“太子，你对你三弟所难道就一点察觉？”

太子心一咯噔，跪伏在地：“如果儿臣早知道，必定劝三弟悬崖勒马！”

元狩帝：“听说前段时间东宫受袭？”

太子：“。索无恙，虽抓了两个活口，但牙口太，问出什。”

元狩帝：“移交大理寺？”

太子手一颤，谨慎道：“按照大景律令，如无上谕，应先将疑犯押送刑部，待审讯出再交由大理寺复核，儿臣本想两天便将案件转交大理寺。”

元狩帝一语，少顷，说：“当值班禁军恪守职责，忠勇可嘉，当赏。”

太子额头渗出冷汗，越恭谨，心念电转，疑心元狩帝何突然提及禁军，绝可能了赏赐简单，那因什？

值班禁军？恪守职责？

“！”

太子当即神，吓出一身冷汗，&xeoo敢多言，只把头埋得更低。

元狩帝警告太子，打压其气焰便作罢，转问三位分掌宰相权赵宰执、卢知院和高同知院何看法。

三只当官成狐狸自然答得滴水漏，哪敢以臣子身份定罪皇子王孙？嘴上说尽冠冕堂皇语，实际把决策推元狩帝本身，一切以陛下旨意中心。

“褫秦王封号、品级，贬庶，圈禁宗正寺。脱下江南主考官、同考官陈州等，以及会试主考官、同考官陈师道等官，由大理寺审讯，罪行无误则一律斩示众！参与受贿大小官员，与秦王往官员，无论江西江东京官，一律严法处！”

百官顿时心惶惶，江南一大考场，大大小小主考、同考加起得三十，参与受贿者恐也四五十，再加上京官些，怕得死上百。

陛下决心抓朋党，敲山震虎，警告他们些臣！

自大景开朝以，怕最大刑案了。

“霍惊堂，案子用你办了，接下就交给赵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