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为拉开抽屉,将里面一团捆扎好的登山绳拿出来。
“不是要和别人好吗?”万重为眼底布满猩红血丝,眼眶很湿,疯狂和悲伤纠缠着落进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把你捆在这里,以后只看得见我,好不好?”
他封死了地下室,却封不住心底的恶魔。
他知道,这次时温一定不会原谅他。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人还在就行了。
……
时温在他亲过来时努力仰起脖子,试图躲开,嗓子嘶哑而破碎,“你这个疯子……走开……”
“我是疯子,你也得爱我。”
“我不爱你……早就不爱了……”时温尖叫着否认。
万重为手下力度蓦地加重,时温一声闷哼堵在喉间,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滚。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万重为的亲吻也狠急起来,“你爱谁?你师兄吗?”
“阿温,不管你爱谁,我都会杀了他。”
“阿温,你只能爱我。”
这不是一场愉快的事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
万重为看着身下支离破碎的人,心底像被烙铁烫过,冒着焦糊味道的浓烟,呛得他喘不上气来。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执行着一个又一个伤害性十足的指令,像冷静看客一样旁观着那人不断反抗、挣扎,重复着受伤。
……
……
时温本就是一株性情温和的和音玫瑰。这样一株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玫瑰,就应该养在自己家花园里,用篱笆、栅栏或者钢筋混凝土等一切坚硬的东西围起来,别人不能看也不能闻。
这株玫瑰,永远都是我的。
密闭的书房内隔音很好,呜咽哭泣和粗重呼吸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持续发酵,敲打着施暴者的耳膜,为这本就岌岌可危的爱情奏响了最后的挽歌。
结束的时候,时温在生理意义上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到现在也不明白爱情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己为什么会遭遇到比绑架和威胁、欺骗和玩弄更加恶劣不堪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