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时虞之的眼神,着实一言难尽。
这货儿,还是孤独终老吧,不要祸害人姑娘了。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酒壶“与你这厮喝酒,忒无趣了,师兄走了,你慢慢在这里思考人生吧。”
他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师兄”时虞之跟过来说,“你走之前,再给我一杯酒吧。”
话落,他感觉师兄走得更快了,足下生风,衣袂飘动。
“师兄”
“再会”吴剑护住酒壶,跑了起来。
时虞之“”
不给就不给,小气吧啦的,哼
说他娶不到媳妇儿,怎么可能,他可是太傅之孙,天纵奇才,相貌堂堂,会没女子慕
只是他觉得女子娇气,老是哭哭啼啼,受不了罢了。
时虞之将酒杯一扔,就地一躺,想这些做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他还小呢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适才小姑娘在魏锦怀中帮他擦脸的画面,魏锦的表情难得的柔和。
他皱了皱眉。
魏锦给他的印象,不苟言笑,寡言少语,不交际,学习认真,会做文章,字也写得好。
不像他,上课总瞌睡,成天只想往外跑,经义文章还行,就是字写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若不是经义夫子是他师兄,怕是都认不出来他写了什么。
他们俩,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
不得不说,魏锦真的很优秀,就比他差了一点点。
魏锦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头顶晃动的竹叶。
不多时,穿过叶隙落在地上的阳光一点一点偏移到他脸上,很刺眼睛。
他抬手在眼前遮了遮,眼睛微微眯起,手背透着红色,张开指缝,阳光就漏了进来,没那么刺眼了。
他勾起唇,痞痞地笑了一下,然后用胳膊挡
住眼睛。
和煦的风,碎金一般的阳光,不冷不热,用来睡觉,刚刚好。
武场,自魏锦和时虞之比赛过后,便陷入了一阵喧闹之中,许多人都想赛马,和学院里某个不对付的人一较高下。
武场热闹,乱得就像菜市场,魏锦抱着妹妹回了生舍。
他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