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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一连两句反问激得谢司珩酒劲上瞭头,呼吸间都是浓烈的酒气。
周围温度似乎上升瞭起来。
领班到底是个眼尖的人,立马看出两人不对劲,一边拉拉谢司珩的袖口示意他赶紧放手别得罪瞭客人,一边插话问,“听这意思,二位认识?”
“不认识。”女人冷漠地否认,身子转向领班道,“包间在哪?”
“哦哦,在您右前方。。。我。。。”
“不认识?”谢司珩鼻腔裡哼笑著,垂下头,手上力道却加重瞭。
他甩瞭甩发,大概是想把酒意驱散。
声音很哑,酒味很重。
“行啊,那就让我和这位姐姐重新认识一下吧。反正挣谁的钱都是挣。”谢司珩再度抬头,挂著招牌式的笑对领班杨扬下巴,“哥,我今晚就陪这个小姐瞭。”
领班为难,“可是你那边还有。。。”
“那边熟客都宰得差不多瞭,这位是新客,我当然要好好招待。”谢司珩额头和太阳穴的位置绷起青筋,说不上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他嘴角含著笑,冲那女人懒懒道,“说吧,想怎么玩。”
——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屋内霎时安静得像被抽干瞭空气。
辛澈面色如常地坐在沙发上,翻看著酒水单。
谢司珩从屋外拎瞭两瓶冰水,重重墩在台上砸得旁边话筒发出砰的一声。
辛澈头也没抬,“你就这么招待客人?”
“你是客人?”
"我花瞭钱。"
辛澈合上酒水单,重音咬在那个钱字上,听得谢司珩耳尖刺瞭下。
他目光沉著地望著她,似乎想能从她的微表情中找出她突然来这的原因。
然而或许就像东子说的,这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她的心思从来不会写在脸上。
片刻后,谢司珩放弃和她的对视,漫不经心地笑瞭,“是,顾客是上帝。”
他绕过一张矮凳,走向她对面的沙发。
辛澈眸浅清地停留在他身上。
谢司珩的领口敞开著,汗液和一股複杂的脂粉味从毛孔飘散出来,舌尖还有吐过后的涩味。被她这么一看,谢司珩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刻觉得有些狼狈。他不动神色地系好领扣,取下胸口别著的名牌,丢到瞭身后。
他倚向靠背,动作因为酒精作用显得有些涣散,但他不想让辛澈看出来,所以定瞭定神,才说,“师母特地过来是为瞭给我捧场?”
“不是。”辛澈直面向他,“我是想来和你说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