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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老天有眼,今天终于堵到了她。眼看着梅杰已经要走出大厅,小白花想着这次真要是白来的话,下次还不一定能不能找到人,心里一急,在周围人各种各样的眼光里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小姑娘居然说跪就跪。
梅杰心里叹息一声。
这小白花是跪出瘾了吧?她刚穿过来时正好碰上小白花在餐厅里下跪,现在医院里又来这一出。
怎么,肖白桦难道真是认定了她会出手帮他们?
“姐姐,你就算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帮帮我们,好不好?我知道你恨我,怪我抢走了阿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这孩子是阿庆的啊,你不是还喜欢阿庆爱着阿庆吗?你看在阿庆的面子上,看在阿庆的孩子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好不好,姐姐,求你了!”小白花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说话的中气却特别足,整个大厅里别说人,就连耗子洞里的老鼠都听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肖白桦最后又加了一句。
梅杰皱起了眉头。
她终于确定,这次任务绝对是自己所有的任务里面最恶心的,没有之一。
什么巧克力,什么斑比,在小白花面前一比,压根就被比成了砂。
“真不起来?”梅杰问。
“不起!”肖白桦坚定地说,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
梅杰笑了笑,点点头,转身上了二楼。
围观的人群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有的说甄医生是不是从后门走了,还有的说甄医生是不是去给那家房主打电话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测时,二十多分钟以后,梅杰又下来了。
她这次不是空着手下来的,手里拿着一个特别醒目的大牌子。
人们好奇地看过去。
梅杰把那个牌子支到肖白桦身边,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开两步歪头看了看,有点儿遗憾地说:“字儿不太好看,不过勉强还是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这就成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跪着也挺辛苦的,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把这个牌子当拐杖,支着回去吧。听话,你让我看你肚子里孩子的面儿上帮你们,可是你自己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不顾及它存在的事儿呢?你都不在乎,别人怎么在乎?”
人群里有人大声把牌子上的字念了出来:“好心资助,引狼入室;小三上位,挤走原配;先占房子,再泼脏水;敬告各位,莫当农夫;一朝蛇咬,十年井绳!”
原来这是个用大纸箱临时做成的告示牌,上面的字是梅杰用白板笔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