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还有,骑着征战,握着宿迟……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宿迟将人带来,自己却不说话,继续坐下修炼。他的修炼方式就是把灼月插在地上。
云闲上次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把剑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知道。罢了,知道不知道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
“剑神。”
云闲轻声道:“是你吧。”
话音甫落,空穴来风,掀起一阵狂尘!
石像一动不动。
宿迟站起来,默默从储物戒中递出几根线香和小香炉。
“……”忘记剑神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肯定不能如平常人般交谈,云闲略有尴尬,接过,“大师兄,你随身带香炉做什么?烧烤??”
宿迟:“你现在就用上了。”
云闲无言以对。
毕竟是本派祖师,云闲还是很尊敬地正儿八经把线香给点上了。烟雾袅袅升起,一会儿在空中形成一个“笨”字,一会儿在空中形成一个“蛋”字,云闲本来都忍了,看她还要变化,最后一变,变出来个“嘎”字。
嘎!
看她这副模样,应当只是一缕残魂,附着在本命剑上,早已没有真身了。
有些事不必说出口,问得太清楚。心知肚明即可。
“你都能这么打字了,就不能多说点有用的吗?”
云闲平生最恨别人说她笨蛋,“比如,有没有打败蚩尤的方法。”
“有”。
云闲:“什么?”
“强!”
。
云闲:“……”
真是好一通废话文学。
云闲对祖师的尊敬值仍有余额,她并未吐槽,而是缓缓道:“自那本《纯情魔女火辣辣》开始,我就发觉不对了。上次去即墨姝房间,她那本话本,更是佐证了我心中想法。”
宿迟眨眼频率霎时加快。
嗯?
什么纯情……什么火辣辣?
“我有,她有,那仲长尧必然也有了。东界气运汇聚他一身,我本还在猜想,究竟是谁先谁后,这样看来,应当是后了——他是蚩尤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一个载体,本该由它吞噬,但由于某种原因,仲长尧脱离了掌控。蚩尤发觉,它没法直接吞掉此人,所以才被迫迂回,要让即墨姝去间接控制。”
云闲道:“那话本,我猜想,既不是魔这一方所为,当然,也不是你这一方所为。更像是来源于第三世界,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四界的异常产物。”
线香直直燃烧。
云闲道:“但,我和即墨姝的话本却与他的本质不同。”
她与即墨姝的话本,更像是在仲长尧的话本基础之上进行了视角的改动,但持有的信息远远不如仲长尧的多。仲长尧飞升之后如何了?结局究竟是什么?灭剑阁门的势力是谁?不是挖坑不填,只是,撰写这话本的“人”未必知道。如果非要打一个比方,就好像是考试想抄旁桌答案,但旁桌半遮半掩,你费尽心思,也只能得到一半甚至更少的答案,中间细节,只能空着,或者自己绞尽脑汁去胡写填补了。
“我本以为,给我这话本,是要让我自救,扭转剑阁灭门的命运。现在看来,还是我格局太小。”
云闲抬眼,道:“四方大战,我结识好友数人。自东界开始,唐灵国,让我明白气运流损之局;再至西界,笑面佛陀一事初窥蚩尤阴谋;又至北界,第一次正式交锋;最后至南界,此时真身在此,机会千载难逢。”
“指引着我,指引着我们的人……”云闲一顿,平淡质问道:“究竟是你,还是所谓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