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唤了她一声‘姐姐’来试探?”
“不错,”王怜花笑得开心,道,“她被我吓了一跳,我都看见她手上的鸡皮疙瘩了!”
“然后呢?”
“她问我如何得知她的身份,我便说乃是我母亲告诉我的,”王怜花道,“接着我告诉她,我母亲被快活王狠心抛弃了十多年,她似是怀疑不信,我便说让她自己去查证。”
何红药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假装劫持她,接着就带你逃跑了,”王怜花摊手,道,“时间紧得很,哪有功夫说那些陈年旧事。”顿了顿,他又哼哼唧唧道:“连白飞飞都知道救我,你倒好,在屋里跟金无望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吧?”语气不满到了极点。
何红药看了他半晌,慢慢道:“你又没说要我帮忙。”
“那我说了,你会帮我?”
“不会,”何红药摇头,断然道,“看你被抓起来,我觉得挺有意思。”
王怜花的脸色一下子阴下来,他冷冷道:“那我若是被他们杀了,你想必更加开心快活?”
何红药一愣,意识到他是真的有了怒气,脱口便道:“你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话是在夸奖他的能力?
王怜花暗暗忖度一番,随即又想起他假装要掉崖的时候,她着急救他的情景,一时间又高兴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就听得何红药道:“你们汉人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依你的程度,活个几万年也没有问题。”
王怜花咬牙切齿:“万年?你莫不是在骂万年老王八?”
何红药嫣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果真是没良心的女人,”王怜花嗤道,“难怪姓夏的不要你。”
何红药怔了怔,随即踢了他一脚,眉头紧紧皱起,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拿他说事?”
王怜花重重“哼”了一声。
两人本来在谈白飞飞的事,谁知说了一会,就歪了楼,话题拐着拐着就没了边。也不知过了多久,何红药才重新问起:“你和白飞飞既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为何两相不待见?”
“白飞飞本在边城一带活动,你怎么不问问,她扮作孤女来中原的目的是什么?”
何红药从善如流:“她是什么目的?”
“她母亲同快活王生下她在先,快活王遗弃她们母子﹑同我母亲成亲在后,她早已探听出王夫人与王怜花的来历,所以不惜卖身为奴潜入中原,只想被我买去,好乘机为她母亲出气,”王怜花道,“她得知我们是何等手段,一定想着若是力敌,只怕还不是对手,所以,她决定用这个法子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