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宴寻脱口而出。
下一瞬,眼睛一亮“财神娘娘放心,属下知道如何行事了。”
近来,财神娘娘一直有意将二皇子残暴狠辣的恶行公之于众。
然,良机难寻,可遇不可求。
眼下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吗?
还有什么证据是比人赃并获能把二皇子钉死的。
“万事小心,不可大意。”
“若现意外,顾全己身安危为上。”顾荣不放心的叮嘱着。
宴寻道“财神娘娘放心。”
他还要跟着财神娘娘吃香的,喝辣的呢。
宴寻拱手作揖,抬脚向外走去,即将跨过门槛之际,似是想起了什么,倏地转身“财神娘娘,皇镜司密探来报,新任皇镜司司使被陛下下令,处以极刑。”
顾荣一怔。
贞隆帝,是真真不再演下去了。
或许,贞隆帝更想杀死的是谢灼。
思及此,顾荣的眸光沉了沉,翻涌着晦涩阴郁的情绪。
某种程度上,怎么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巧合呢。
她也想杀了贞隆帝。
宴寻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庭院。
顾荣从长颈瓶的花束中折了枝恍如胭脂点玉的芍药花,捻着花枝,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其实,她根本无法确定,二皇子到底会不会出府。
但,这不妨碍她尽人事,听天命。
只要,她在激怒二皇子这件事上做的足够好,那就能无限多的增加心随所愿的几率。
恰好,此次,天命在她。
二皇子出府了。
她的棋局,又能往前进一大步了。
当然藏在幕后装疯卖傻的三皇子,总不能继续独善其身。
也该到三皇子说破了嘴也没人信,跳在黄河也洗不清的时候了。
毕竟,二皇子一再出事,最合理,也最容易让人相信的缘由就是党争了吧。
三皇子再解释,也无人信。
谁得利最多,谁嫌疑最大。
至于她……
区区隐于后宅的妇人,素手纤纤,即使有些小聪明,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不过是些贻笑大方的小浪花罢了。
她对谢灼说,上京,一切有她,会解谢灼的后顾之忧。
君子一诺。
朝堂越乱,贞隆帝越焦头烂额,谢灼才能越安全。
同样的,也才能争取更多的壮大势力的时间。
“夫人,二殿下府上的侍卫长和叶学士相偕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