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奉恩公夫人握着茶盏渐渐收紧。
她的好儿子什么时候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
骂乐安县主是仗势欺人的窝囊废,岂不是在隐晦的说殿下助纣为虐?
这也就罢了。
大不了,她去向请罪时,姿态放的低一些。实在不行,就递信,让俪贵妃替她周旋一二,美言几句。
最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奕儿对顾荣的维护。
乐安县主威胁了顾荣一句,奕儿就急的跳脚。
足以说明,贼心不死!
奉恩公夫人将茶盏重重的搁在石桌上,适时开口“奕儿,不得无礼!”
胡闹也胡闹过了,轮到她收拾烂摊子了。
南子奕嘟囔着“最无礼的当属乐安县主。”
裴余时忙道“伯母,子奕是惩恶扬善!”
永宁侯夫人:你快住嘴吧!
事已至此,赏花宴是办不下去了。
永宁侯夫人好声好气的将宾客续续送出了府,心下暗自思忖着如何向交代。
说实话,直至此刻,她依旧是一头雾水,只觉眼前云山雾罩,思绪一团乱麻。
好好的赏花宴,怎就成了揭露裴叙卿和乐安县主私情的戏台子。
什么鬼热闹!
她的赏花宴,毁了乐安县主的清誉,殿下会不会迁怒于她。
等等……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是吩咐她举办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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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所邀宾客亦是遵循所愿。
难道……
永宁侯夫人不敢再深想。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就当什么也不知,老老实实负荆请罪。
永宁侯府外。
顾荣看着一笑便露出一嘴大白牙的南子奕,不禁失笑。
奉恩公夫人对着顾荣颔致意,旋即拧着笑的很不值钱的南子奕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