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被他的惊呼下了一跳,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忙问怎么了。
“马人骗了我们!”阿锤怒道。
“当年我参加成人礼时被马人擒获,我说我是大祭司的男人,他们不信,并从我的披风上闻到了云朵的气息。”
“我说披风是你和云朵做的,当时老马人说了这么一句,他说你一个太逆人的姐姐怎么会是太沧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后来我从追雪的口中得知,自然女神自从太逆建国之后就再没有去过乱雷岭。”
“太逆是金阳历2200年建国,而太沧是2300才有的名字,你在太逆建国之后就没在去过乱雷岭,马人们也出不了乱雷岭,那么老马人当时所说的话就很可疑,他不应该知道太沧这个名字。”
“你的意思是马人一直与外界有联系?”
“对,现在想想,逐尘也应该是马人派来监视我的。想想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马人族到底想要干什么”阿锤道。
“望与逐尘总待在一起,我去问问望。”说罢阿锤急忙离开,去找望。
战神殿中,望还没醒来,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忙睁开眼睛,便看见阿锤阴寒的脸。
“美人岛时,你没有救我,而是和逐尘厮混,我将你赶走之后,你带着它四处流浪,你们除了画神域的地图外还有没有干过其他的事情?”
“没有啊。”望愣愣地回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不对劲?”
“没有啊。”
阿锤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望被看得发毛,躲开阿锤的目光,想要起身,却被阿锤挡住。
“真的没有。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望道。
阿锤还是不说话,继续盯着他。
“他真的没什么异常,你再怎么盯着我,他也没什么异常,他就是条驴而已,能有什么异常?”
阿锤收回目光,坐在他旁边,背对着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一直没注意它,所以没发现它的异常。你天天和他在一起,怎么也没发现它的异常?你们神羊一族被圣城哄骗,有此下场真是活该。”
“有事说事,你骂神羊族干嘛!”望怒道。
阿锤将他的猜测说了一遍,道:“你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它有没有偷偷与人联络,没回太逆的时候,它有没有暗中留下什么记号?”
“他也骗了我。”望听到阿锤的猜测后讷讷道。
阿锤猛地回头看向他。
“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发现他虽然是头驴,但是身体里的灵魂却是马人的样子。”
“他和我说,他是被雷神迫害,灵魂才被植入到驴的身上的,他说马人族就剩他自己了,叫我不要说出去,不然被雷神知道了,是不会饶了他的。”
“我见他的族群也只剩他一个,于是可怜他,就没有将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那你就连我也没说?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阿锤喝道。
“他和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一直没和我在一起,我没见到他与什么人联系,也没见到他偷偷留下什么记号。”
“没发现?他要是被你发现估计早就把你弄死了!”阿锤喘着粗气骂道。
他平静了一会儿,道:“我怀疑狱门关大墙前遇到袭击就与它有关。”
“我……我真是个蠢瓜,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早点告诉你泊小子他们也不会……”
“现在也不能确定它就是圣城派来监视我们的,要是的话,你早就被圣城抓回去了。”
望默不作声,沉浸在自责之中。
“神羊族就剩你这么一个正宗的神羊了,以后长点脑子,别让神羊族灭在你手里。”
“穆醒了吗?”望问道。
“还没有。”
阿锤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神耳走进殿中,道:“珂木城的逆行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