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是前几辈子都太安静太守本分了,如今我性子中的那几分闹腾又在蠢蠢欲动,总想在这一辈子好好折腾一番。从来只要我想要折腾,就没有折腾不成的!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将白静制服,废了她的武功。
“飞飞!你……”白静瞪着我,嘴角溢出殷红的血。她此时脸上的面具已经拿下,面目本就狰狞,此时瞪着一双眼睛,嘴角溢出鲜血,更是显得她面目丑陋不已。
我看向她,轻声问道:“娘亲,我如何?”
“你……你竟敢、竟敢……”她不断地喘气,整个人趴在桌上。
“是不是好惊讶我竟敢暗算你?”我站起来,走至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嗯……居高临下的感觉果然不错,气场都强了好几分。
“我是你娘亲,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她虽然已浑身无力,但双眼仍是睁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迎向她的视线,丝毫不畏缩。笑话!我都是活了多少辈子的人了,还会怕一个白静么?我慢悠悠地将白静跟前的那杯酒拿起,然后将杯中的液体倒落在地,酒落在地上,随即无痕,只在地板上留下一个颜色较深的印记。“你真是我的娘亲么?”我含笑反问。
之所以一直等到今日,并不是我没办法治得了她,而是幽冥宫人数过多,若是我没有把握掌控全局,万万不能轻举妄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权力的争斗,这是必然的。若是我没有十全的把握,白静一旦倒下,幽冥宫某些有心人士趁机而起,幽冥宫必乱。我既然有心要折腾一番,自然不能让这幽冥宫乱了,她折腾我这么多年,我拿她一个幽冥宫也不过分吧?幽冥宫是她的报复工具,当然,也免不了是我的报复工具!她要幽冥宫人人皆会武功,人人不可信任天下男子,我非要反其道而行!
“你……”白静震惊得看着我。
我手一松,被我扣在指间的白玉瓷杯就落在了地上,化作碎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非你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没听说过这句话么?”我淡声反问。
我原本以为我拿下了白静这么个不大不小的boss,心中大概不会十分兴奋的,但总是会兴奋的。谁知……我皱着眉头,摸了摸胸口,心跳的频率十分正常,显然,我期盼已久的兴奋之情并未如期降临。
“你要杀我?”白静瞪向我。
我看向她,笑道:“我原本是想杀你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哈哈,哈哈哈!”白静忽然疯狂地笑起来。
我看着她那疯狂的模样,也不去打扰她。她想笑,那就让她笑个够就是了。
白静笑了半晌,见我没反应,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了,终是停了下来。她看向我,恨恨说道:“没想到我这些年来,竟然养了这么个东西!”
我叹息,“我也没想到,一个差点就要当成母亲的人,心肠会那么歹毒。看来,当年你流产了,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而言,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揭人伤疤也不算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与白静三天两头拿那个软鞭招呼我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
“你放心,我虽自认不是光明磊落之辈,但既然说了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我语气中带着怜悯说道。对白静而言,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但我偏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气死她!
“你休想用其他手段来折磨我!”
我闻言,一怔,只见她头一歪,整个人“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我蹲□子,将她趴在地上的身体翻过来,她已经咬舌自尽。但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不瞑目?
我顿时失笑,忽然想起了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人心中有什么,看别人就想到什么。她心中尽是仇恨,尽是折磨人的法子,所以看我,亦是这般。当然,我原本也没打算让她好过,我是打算把她幽禁起来的。但是要用别的手段去折磨她,我想我现在心中虽然已经有些麻木了,毕竟活太久了,都快像是个没感觉的活死人了,但至少还没到变·态的程度。
我站了起来,“小东。”
“小姐。”小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室内。这些年来小东与小西已成我的心腹,我教她们武功,让她们为我网罗势力,为我接管幽冥宫打点一切。
“宫主已死。传令下去,从即日起,我将正式就任宫主之位。”
小东看向躺在地上的白静,怔了怔,然后恭敬点头应道:“属下领命。”
我看向她,再道:“三日后,以幽冥宫主之礼安葬前任宫主,这事,你可交予小西打点。”
“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比较忙,抱歉,更晚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