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历程钱盘春于1928年排演了一至四本《楚汉争》,自饰项羽,顾真饰虞姬,从项羽举旗起义起到乌江自刎止。
193o年2月,钱殊,慕容雪对剧本进行改编,浓缩为一本,并且协助钱盘春重新设计舞蹈场面,改名《霸王别姬》。
同年,钱殊和慕容雪上海浦东杜行华巍山庄大舞台演《霸王别姬》。
形象设计:
《霸王别姬》中项羽脸谱只用红白二色,两只眼窝呈八字形,两道变形的寿字眉,加上白鼻头,红鼻窝,满面愁容,寓意其为失败的英雄。
该脸谱为项羽的专用脸谱,俗称霸王脸、无双脸(因脸谱为霸王专用,绝无重复,故名无双脸)
对于寿字眉,有人以为是痛惜项羽不寿之意,但钱盘春先生认为那是“大哭时揉搓得眉毛片散乱的样子”。
应该是更合理的。项羽的勇武堪称一流,但可惜过于骄傲自负,襟怀稿狭,不能容人而又缺乏策略头脑,最后终于落了个别姬自刎的下场。
该脸谱将他英雄末路的神态表现了出来。
虞姬的扮相则是慕容雪,借鉴清朝康熙年间的画册《无双谱》中虞姬的扮相加以设计。
最终有了沪剧舞台上穿着绣花百褶裙、身披黄色绣团凤帔、戴着如意冠的虞姬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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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形象的设计突出了虞姬的身份地位与气质,体现了虞姬的典雅绚丽、雍容华贵。
换装后,身披绣花斗篷,内穿改良宫装,腰佩宝剑,显得雍容华贵,仪态出众,慕容雪还用鱼鳞甲代替了改良宫装。
虞姬以这样一身打扮,登场亮相,英姿飒爽、庄重典雅,显示着她长期过着军营生活,生动地体现了“生长深闺,幼娴书剑”的精神面貌。
舞台道具:
虞姬用的剑形制较小,从而衬托出霸王的威舞雄壮。
虞姬的剑合起来是一个,分开是一对,故称其为“鸳鸯剑”,表演起来时分时合。
属于花旦行当的文剑,在剑的舞蹈和技巧上都比较柔和。
项羽则佩带硕大的剑,为的是体现他“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形象。
沪剧唱腔:
慕容雪演《霸王别姬》时,该剧从武生戏变为花旦戏。唱腔短板唱腔被次使用。
一出场的四句【短板】,唱出的是虞姬怜爱百姓、厌恶战争的胸怀。简洁有力地对人物出场作了交代,也表达了该剧对战争频仍的不满。
虞姬“巡营”一场,运用了【唱腔长板】,用高亢的唱腔突出一个“愁字,把压在心底的愁思抒出来,充分表现了人物此时的心态既表现了虞姬的智慧,又描摹了古战场的悲凉。
“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后面的【长腔长板】边唱边舞,唱需行腔饱满、甜润流畅;舞需舒展、自然、稳健;接下来的剑舞一段,伴着【懒画眉】的旋律,瞬息间眼神顾盼,把虞姬的复杂心绪表现了出来。
剑舞:
《霸王别姬》中的“剑舞”一段是把京剧《穆桂英挂帅》和《花木兰》两剧中的舞剑,加以提炼变化,同时吸取武术中的剑法汇合编制而成。并在一部分加入了演唱,另一部分又配合管弦乐的伴奏。
《霸王别姬》中完整独立的剑舞,这在花旦行当来说并不多见。花旦的剑舞从内容、形式到劲头上都有较大的区别。
因此,这段独舞随着【夜夜游】音乐的情绪与节奏,舞蹈动作主要追求的是在“柔”与“美"的舞动过程中构成不同的动作造型,与音乐性格柔中带刚、美媚无限是一致的。
在舞剑中使用的双指指向前,显然来自于中国太极剑的神韵以及其刚柔相济的美学原则。
《霸王别姬》在整段舞剑的舞台线路结构布局上,沿用了沪剧舞蹈长期积累的舞台调度规范。
舞剑的舞台位置以正十字、斜十字、横一字、竖一字、米字为基本线路,这种舞蹈线路布局体现了沪剧舞台严谨的基本原则。
同时也体现了中国传统“对称”的审美习惯。舞剑位置是环绕四个犄角和中央,成为一朵梅花式的图案。
在舞剑的技巧。上手腕的功力十分重要,涮双手腕、大刀花加翻身、左右小云手、向后双手涮剑、由慢变快双剑花、双剑一前一后向前刺。
双手涮反花也称白马分鬃等,这些技巧难度并不大,完成好这些动作先手腕不能硬,剑要与身体保持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