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勉强可以护着你。
“殿下。”
萧则绪伸着手腕,忽然枝头一片叶子打着旋儿摇摇晃晃落在他手心。
“听澜,玉佩赎回来了吗?”
听澜面色一喜,忙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已赎回。”
萧则绪捏着那块双鲤玉珏,入手温润,质地极佳,上次夏寒青为了把融雪弄出来,玉佩留在了青楼。
只是不知道借个什么由头还给夏寒青。
他指尖把玩着玉佩,手腕轻转,突然系在自己腰间,指尖微弹,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澜,陪孤手谈一局如何?”
萧则绪转身坐在石凳上,桌上还摆着点心茶水,被他一应推开,摆上棋局。
听澜笑笑,“哪里比得过殿下,殿下的老师可是国手齐大人。”
萧则绪抿唇轻笑。
“因为孤的事情老师受到排挤,被调遣去修缮皇陵,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还是回乡去罢。”
指尖夹起一子,突然啪地落在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看着这错落有致般密布的棋盘他忽然笑了。
“都说天下如棋局,孤倒觉得天下不同于棋局,棋局输得,天下却输不得。”
用不得几个来回,听澜输得缴械投降。
“殿下……”
听澜哭笑不得,“奴婢这等棋艺,您就不要拿我取笑了,便是棋局您也赢得。”
萧则绪捡着棋子收进笼里,突然哈气抬手在听澜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看着她捂着额头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把百刃调过来陪孤下棋,他的棋艺可比你好多了。”
“宫里那边儿怎么样了?”
“听说又叫了几次回味楼的。”
“回味楼啊回味楼,他还没回过味儿来吗?比孤预期的时间要长啊。”
听澜坐在他对面,看着意气风发的萧则绪,心底突然泛起些酸涩。
“殿下,真的会下三十日的雪吗?”
“是啊,你怕吗?”
“不怕!有殿下在。”
萧则绪轻笑一声,“天灾岂是是孤能控制的,借此提个醒罢了,早做准备,若是他们不信,孤也是无能为力。”
“殿下怎么知道会下雪呢?还有红月?难道殿下真是鬼谷传人?还是说齐大人是鬼谷传人?”
听澜疑惑不已,但是她一直没敢问出来,殿下怎么交代,她便怎么做就是了。
“自然不是,鬼谷一脉恐早失传了吧?”
萧则绪将小火炉重新燃起来,茶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泡,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卷着袖子,给听澜也舀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