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的脸色变了变,仿佛终于想到了什么:“你——”
陈逸生的嗓音在窗外的雨声里变得尤为的性感,许承快要恼羞成怒,他才说道:“裤子也让雨淋透了,要上床也先让我把裤子脱了吧?”
许承的脸在灯下变得一片通红,他把陈逸生瞪了一眼,而后偏过身子转过头,不去看面前的男人,手却依旧抓着褥子不松开:“快脱!”
“怎么这么猴急?”陈逸生笑。
许承咬牙:“你再说话我把你舌头割了!”
最后陈逸生当然脱掉了裤子,被许承推至床边按进了床里躺着。
许承将另一床装好的被子一并搭在陈逸生身上,用枕巾给陈逸生擦了擦头:“你别下来,我去看看热水烧好没有。”
男人眸中映着橘色的灯光,在寒夜里满带暖意地望着他:“那就麻烦你了。”
那目光让许承有些心烦,他没接话,把陈逸生勒了一眼立刻转过了身。
往外走的过程中看到陈逸生搭在椅子上的裤子,包括连长裤一起脱下来的内裤,许承的心情有点恶劣,脸却不自觉的发着热。
十来分钟后,男主人端着一大盆热乎乎的水进了客房,许承跟在后边,手里抱着一床很旧的毯子。
主人将水盆放在床旁边的凳子上,许承朝他说道:“麻烦您了。”
“哪里,不麻烦,我老婆在找感冒药,找到了就给你们拿过来。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许承给了那么多钱,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麻烦?
男主人离开后,陈逸生想坐起来,刚动了动许承就盯着他:“躺着。”
青年将主人从柜子底部翻出来的旧毯子抱过去,搭在被子上:“冷不冷?冷的话我再想办法。”
陈逸生的眼神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脸上:“如果我说冷呢?”
“到底冷不冷?”许承的口吻是半点不解风情。
陈逸生完全被眼前的人打败了,长得明明这么好,却完全不屑于将其作为自身魅力的半点附加。但也正因如此,反而又为他增添了另一种魅力。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许承的脸。至少他陈逸生算头一个。
“不怎么冷,但也不怎么暖。”
这里的条件是确确实实的不算好,简陋,冰冷,床褥陈旧得目测便不怎么保暖。被冰刺入骨的雨淋了那么久,想也能想出会有多冷。
许承微微皱着眉,转身去取热毛巾,而后要给陈逸生擦脸。
陈逸生从被子里伸出手:“我自己来。”
他按着毛巾,手指擦过许承柔润骨干的手指,感受到许承的指节的震动,随后青年抽开了手。
洗了热水脸,陈逸生感觉舒服多了。许承拿着毛巾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道:“你要不要擦擦身子?”
男人顿时笑了起来,许承很不高兴地:“你笑什么?”
“我要是用它擦了身子,你怎么洗脸?”
“……”
许承骂了声“混蛋”,回身把毛巾扔回盆里,陈逸生刚问:“我怎么又混蛋了?”房门被人从外敲响:“许先生,我送感冒药来了。”
从女主人那里接过感冒药与热开水,锁了门之后,许承逼着陈逸生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