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现在,赵书言正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打游戏,刚从外面回来肚子有些饿的崔宁乐凑过去,一把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直接从他嘴里过渡一块刚咬下来的巧克力。
只听音响里传来主角被砍杀的惨叫声。
赵书言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你就不觉得恶心?”
崔宁乐反问他:“你不觉得心跳?”
“心跳个屁啊!虎口夺食的是你,心惊肉跳的该是你才对吧!快把我的巧克力还回来!那条瑞士巧克力是阿黄送的,才那么短一条,你居然给我从嘴巴里抢走了!”赵书言从床上爬起来怒吼。
问题的重心再度遭到偏移。崔宁乐已经见怪不怪,吞下巧克力后,吐了吐舌头,挑衅地笑道:“有本事揪着我的舌头把它拿出来。我们家没有瑞士的亲戚,没法给你买一条同样的。”
“……这招你用来骗走了多少纯洁姑娘?”这时候他倒变得聪明了些。
“你吃醋?”知道答案肯定是否,所以问这句话的时候,崔宁乐已经在做别的事情。
身后的家伙突然安静了,崔宁乐正奇怪,扭头一看,那家伙竟然一边泄恨似的按着控制器,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看到自己回头了,又迅速的挪开眼睛,一脸“就算我不爽也不想让你嘲笑”的别扭。
崔宁乐愣了愣,然后无奈地笑:“我还以为就我一人一头热。”他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如果说这样降低自己的姿态能换来你的坦白,也无所谓。崔宁乐这才发现,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改变原则也想要得到更多,不管是安全感还是两人之间的亲密。
虽然这样一来,难免狼狈。可是现在他只想把那个家伙死死地困在自己的感情里。最好能像现在的自己这样,一天到晚心律不齐得只想去找医生。
总结出现在自己的状况后,他只想苦笑。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恋爱生手。
赵书言背对他,肩膀似乎有些僵硬。
这些亲密得超乎朋友关系的言语这些日子没有少听,一句句,不是被自己刻意忽视,就是被自己当作蜜糖,尝过了就算。不是不想留在心里,而是不敢。
再近一点,就是他从来没有试过的关系。他知道朋友该怎么做,他也知道恋人应该怎么做,可是,跟崔宁乐在一起该怎么做,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崔宁乐不是别人,是任何一个人不能代替的人。就算知道了跟他接吻的滋味,那又如何?他知道还有更深的,更亲密的。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怕万一自己的全部都靠过去,崔宁乐没有接稳,长久建立起来的依赖和信任哗啦一下全倒了,碎在两人中间,再也无法挽救了,那又该怎么办?
结果那家伙告诉自己,在乎这段关系的,似乎仅仅是他。
赵书言很恼火。咬着下唇,盯着已经在一分钟内死了N次的主角,半天,扔下控制器,坐到了床边,抬着头,盯着他:“崔宁乐,亲我。”
崔宁乐立刻碰倒了手边的杯子。
“亲我啊!”涨红了脸的美少年命令道。
“你干嘛?”这回反倒是崔宁乐恶声恶气——尽管也红了脸。
“你不说我不在乎吗?我就让你知道,我在不在乎!老子让你亲,老子让你摸,你说,谁敢这么对我!你这家伙还说我不在乎!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我躺在床上让你上?”
“谁说过了!”
“那你干嘛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我喜欢过谁了!我不就只喜欢过你吗!不,不是喜欢过,是正在喜欢,你是老子初恋,那还想怎么样啊!”
一不小心,就把心事和盘托出。
迅速得连那个策划已久预谋已久企图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家伙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