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知道的是,即使我可以相信你,即使你真正喜欢上了我,你我,都已无法回到从前!双目失明,失去了武功、权势、皇位,一无所有的我,再也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宠着你,护着你,为你挡去一切闲言闲语!我,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要靠你来照顾我……你真的愿意陪个瞎子度过漫长余生么?你说永远都会陪着我,可永远又究竟有多远?是一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也许我某天一觉醒来,你就会告诉我,你已经受够了服侍我这个废人,你累了,要离开我,那时的我,还剩下什么?……
除了比死更沉重的绝望,什么都没有……
寒风骤起,吹散了凄凉笑声,也扬乱了满肩黑发。
天,更冷了……合拢手掌,没有昔日的温度,而是凉凉的,一如适才触摸到的碧落的脸和手……
冰凉细腻的脸,阴冷微颤的手……
碧落,总是不记得要添多件衣服……先前推搡出门的身子,也更加的纤瘦……
怔忡挺立着,片刻,龙衍耀走回床头,拎起件银狐皮暖袍,摸索着慢慢走了出去。
——
好冷!突来的风卷起重云,遮蔽了日光,天,瞬间阴沉下来,是要落雪了么?
裸露冷风里的胸膛也激起阵阵寒粒,被反复戳刺的地方却依然灼痛,坚硬的热铁似是不知疲倦,仍固执地进出已迸裂的密穴。
“……你够了没有?”
终是忍无可忍,碧落收回一直遥望长天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向兀自不停起伏的陶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陶铮早已千疮百孔。
回答他的是一记几乎顶穿腹部的猛烈撞击,碧落喉头呃的一声,险些就要呕将出来,脸即刻刷白。
“燕王,还早着呢……”滑腻腻的舌头舔过碧落胸前开始凝固的血迹,抵住因恶寒立起的乳尖拨弄着:“你的身体这么漂亮,卑职都不想出来了,啊哈……”
这疯子!变态!碧落惊怒地抓上陶铮肩头,想推开他,蓦然间,右腿亦被他托起,整个人登时失了支撑,原本想推拒的手不得已攀紧陶铮:“你干什么?啊……放,唔恩……啊……”
怒吼在陶铮一连串狂野冲刺下化为呻吟,碧落无力地摇着头,双眼渐渐失神。
抱着汗水淋漓的臀一阵大力抽送,肌肤相击发出啪啪的淫秽声响令陶铮更是兴奋若狂,深深埋进紧窒摇动着,让碧落遏止不住地嘶喊起来——
“不,不要了……”好恶心,再继续,他恐怕真的要吐了。
“哈……燕王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那卑职再换一种……”陶铮兴致勃勃地就着仍嵌在碧落体内的情状,猛地将他翻转身,面朝树干地压住他,强劲的刮擦让碧落逸出痛苦到及至的低吟。
“卑职一定会让燕王满意的。”贴上碧落冷汗密布的雪白裸背,陶铮展开新一轮攻击。
今天搞不好会被这变态玩死……头脑已跟天色一样昏暗,全身忽冷忽热,却连呕吐的力气也没有了。碧落呻吟着,失去焦距的目光涣散一片,随身体的晃动而摇摆着——看到的花丛树木都在旋转,旋转……
真不该带他来后园,如果在前厅,仆役众多,这变态也不至于如此放肆。不过,也不会拿出解药了……碧落晕沉沉地一笑,算了,就当是被疯狗咬,熬一下就过去了……
就会过去的……散乱眼光游移着,突然凝滞——
龙衍耀?!
眸子惊恐地睁大,是幻觉吗?龙衍耀怎么会来这里?何时来的?!
晦涩的树影下,龙衍耀静默地站着,臂弯上搭着件暖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