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忽而微笑,“的确,能以千百种不同方式持续快乐,我又怎么忍心独自品尝。杰瑞,还记得你才是提出计划的人吗到你做贡献的时候了。”
凯尔西本能地想跑,否则她搬起的石头,估计就要砸到自己的脚上了。“我”
“就是你为了案子请安静地坐好。”
歇洛克匆匆从旅行箱里取出发套与披肩,塞给了凯尔西,这个坑要跳两人一起跳。“要我出演彼得森,请你尽职扮作赫瑟尔。”
发套,是一顶盘起的女士长发。
披肩,是一块半旧不新的老款女士披肩。
凯尔西盯着手上的东西足足五秒,再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汤姆,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福尔摩斯先生。”
“为什么要惊讶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歇洛克振振有词,“班纳特先生,您其实并没有权利震惊,这次一封信让我变成父亲的是谁而下次还需要我即兴演出杰瑞的谁是母亲姐姐情人这只有魔鬼知道。”
凯尔西不由联想了一番,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将可怕的场景从脑中彻底删除。
“敬业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以您的烟斗发誓,绝不会让您尝试那样的乔装。请牢记,我有基本的合作操守。”
“既然有合作操守,您为什么用我的烟斗发誓”
歇洛克嗤笑一声,抬起下颚,示意凯尔西动作快些进入角色。
凯尔西努力微笑,该庆幸仅是一块披肩,而不是一套裙装吗她究竟是什么天才,才能想出专坑自己的荒唐情诗计划
而且还能神预言,刚说了一句,「夜和秘密增进情趣,让快乐更加持续,以千千种不同的方式」,报应就来了。
默念了几遍都是为了破案,没有拖泥带水,戴上了头套又披上了披肩。
凯尔西调整坐姿,将身体侧过一大半。瞬间入戏,成为了将恨深深埋葬的赫瑟尔。
灯火朦胧。
歇洛克望向那道侧影,似乎真的到一位痴情而伤的女人。
这一刻也被带入了戏,成为了彼得森念完之前的未尽之诗,一首接一首,自然而然地又念起斯宾斯的诗。
“我的诗将使你罕见的美德长留,并把你灿烂的名字写于天国。哪怕死亡征服这个世界,但我们的将会长存,并在来生永续。4”
情诗结束在歇洛克低沉而虔诚的嗓音里,夜仿佛突然静了。
几秒静默后,凯尔西猛地一把摘下头套。“不行我感动不了。和彼得森来生永续,简直是噩梦里的噩梦。”
歇洛克也一下子出了戏,“放心,没人要你感动,只要庄园里的赫瑟尔感动就行。保持状态,多练几遍,明晚我们就行动。”
十一月,初冬风寒。
悄悄潜入庄园的两人,早把温度置之度外。像是初会朱丽叶的罗密欧,兴奋地要验证情诗计划能否成功。
找到恰到好处的角落,位于在赫瑟尔卧室的斜下方,又足够隐蔽不会让人发觉后当即驱赶。
在凯尔西将三根树枝抛向二楼玻璃窗,咚咚咚半夜敲窗三声响后,花丛里就响起了犹如彼得森嗓音的吟诗声。
月光如水,浪子诉说着渴望归家的期望,让十一月的夜多了几分缱绻。
如此静谧的夜,府邸里的人岂会听不到诗歌。
几盏灯接连点亮,或有一些骚动却没人出来一查究竟。
极可能是有些年资的仆从认出了彼得森的声音,没有冒然出来打扰子爵求和。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