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发现了,华生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很有一套。每每此时,他的观察力就上升一个台阶。
“哈哈哈。”
凯尔西只做尴尬笑,摆了摆手,“其实也没欺骗那位小姐,我们经常接触诡异的事物,这样能断地彻底一点。当然也多谢泰伦斯的配合演出。”
“教授,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歇洛克演得像个体贴的学生。早在火车上,他就出班纳特一家见过凯尔西,准确地说是见过杰瑞史密斯一角。
班纳特家的小女儿也不是第一次中史密斯先生,是什么样的缘分让双方再次相遇
「今天帮你挡了一回,万一再有下次」
歇洛克抛给凯尔西一个自行想象的眼神。
「不会的。」凯尔西微笑回视,「就算有第三次,我也不会发愁。因为再愁,也比不过我们相遇引发的大事件。」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听华生说起正事。
“刚刚你们观察得怎么样我偷瞄了一番,那些德国人上去没什么破绽。”
华生说的是莫普利毫不心虚。今日的婚礼,文物被盗的艾德温也到场了,双方一照面竟然是笑语晏晏。
完全不出一方东西被偷,另一方很可能雇佣了窃贼。
华生谈起艾德温有关劫匪的调查结果,“开走火车头的驾驶员确定了,是意大利黑手党休斯顿家族的外围成员。”
休斯顿家族植根南方西西里岛,但也要允许他们赚些外快。比如拿钱办事,劫走这一批文物。
偷火车头之事,被艾德温顺藤摸瓜抓到了把柄。
休斯顿家族的人是认了,但依照行规,他们不会供出买家。从来也不会为谁破例,除非对方于家族有恩。
“不过,艾德温还是探到了一些口风,九成就是普利莫雇佣的劫匪。被劫文物一离开火车,当夜就送到了莫普利手上。”
华生无奈地说,“想要追回很有难度。另外,你们提出要查的,货运列车其他车厢运送的物品是否有毒性,目前所知是没有。”
那夜出事的货运火车,除了被劫的第一节车厢运送埃及文物,其他车厢主要运送食材与衣料两大类货物。
理论上与托运方的申报资料,全都标注托运物无毒。
那只死老鼠又究竟在哪里中的毒而没了尸体很难再论证回答这一问题。
凯尔西提起普利莫,“在教堂仅是远观,不出普利莫有任何心虚。虽然他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但也能称得上老奸巨猾,瞧不出神态破绽实属正常。”
“有一点奇怪。”歇洛克发现普利莫使用了化妆品,“他的脸上扑粉了,女士用来遮掩憔悴脸色的那一种。”
华生疑惑脸有吗他没有出来。
歇洛克点头,“我确定,他的手法很自然。”
“也许是为了尊重婚礼”
华生并不确定,这个年代对女士是否该化妆都持有正反不同意见,更不提普利莫那样的商场男士。
如果普利莫遮掩脸色能够用尊重婚礼来解释,但他的三位助理就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凯尔西模仿了三人的动作,双手紧贴裤子,似乎是端正无比地站立。
“可是他们不时握起双拳,双臂紧绷,想要抬手做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种古怪的状态断断续续维持了一整场婚礼仪式。
华生也无法解释了。总不能三个人背上爬了小虫子,都想要伸手去挠一挠,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强忍。
“明天,埃及博物馆将要举行扩建研讨会。普利莫也被邀请了,或许两位能有更进一步的发现。”
普利莫不可能轻易露出破绽,只要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不论对男爵夫人或艾德温,他就绝不认账。
如果说劫走文物,是与艾德温有利益纠葛,那么与维托里奥男爵又有什么冲突
对此,普利莫做了自辩解释,维托里奥男爵丧命狼口,总不能是他故意引狼杀人。
两者素不相识,而山中偶遇也该交好。像是维托里奥这样的贵族,是他正要发展的客户目标。
意大利警方已经开始搜查男爵死亡现场周边情况。也许山林里会找出答案,但可能事发时的证据早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