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一套合身的衣服就足够了。”
凯尔西递出台阶,不想多听谢来谢去,还让院长尽快处理修道院的隐患。“地下有火油泄露的痕迹,可能还有其他易炸物原料。您去忙要务就好。”
“您真是一位勇敢、贴心又善良的女孩。”
院长轻轻拍了拍凯尔西的手背,颇有大恩不言谢的意味。
的确,修道院要处理的要务太多了。
要怎么处置两位凶犯,要怎么破除所有安全隐患,要怎么向学生与家长说明今天的突发意外,要怎么应对之后的舆论风暴等等。
凯尔西只多提一个要求,希望能再一赖尔的日记,了解清楚危险的来源。
院长没理由拒绝,请歇洛克先去往地下取日记。
等事态稍安,已是五小时后。
开放日活动被迫终至,家长带着学生回家,且下周暂时停课。
警方派人押走赖尔兄弟。
大赖尔并未被当场炸死,自制炸药只让来不及逃脱的他断了一条腿。
从昏迷中醒来后,他与小赖尔一样,兄弟俩知晓妹妹的尸体被毁彻底陷入疯癫状态里。
哪怕没人交代案发经过,但日记中记录得详细。
经查实,赖尔兄弟通过错综复杂的地下甬道,在修道院地下另布置了几间暗室。
那里存放了赖尔兄弟的男性衣物、危险试剂原料、行凶及分尸用具等等。
而修道院将被暂时封锁,等警方全面清查,确保教学楼其他楼层没有其他易燃易炸物。
临近黄昏,忙了半天的两人总算能离开修道院。
凯尔西希望能尽快美餐一顿,犒劳没怎么吃饭的胃。
正要询问歇洛克是否同去餐厅,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有问题”
歇洛克微笑否定,“当然没问题。”
凯尔西回以无语的眼神,「没问题,你不路拦马车,我干什么」
“我在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不得不承认,有的事发生时完全不给人说不的权力。”
歇洛克自然而然地举例,“比如玛利亚院长,她根本没权力拒绝今天的突变。刚刚你,就是想起院长的夸奖。”
夸奖
无非是那句,您真是一位勇敢、贴心又善良的女孩。
凯尔西摇头,起码她不会认领贴心与善良那两点,“院长言过其实了。”
“是吗我觉得还挺正确。”
歇洛克扫过凯尔西的立领领口,遂,目不斜视地只前方有无马车。
有的怀疑一旦升起就难以消除,正如有的情愫一旦生根就难以拔除。
歇洛克需要实证来验明自己的怀疑,但重重伪装的人必有不得不的理由。他不可能像对待嫌犯一样对待凯尔西,除非毫不在意两人就此交恶。
况且,还存在一种万一。
万一他的怀疑出了错,彼此之间又该怎么相处
过去,歇洛克认为感情会影响理智,对判断力的造成干扰。
神奇的是今天截然相反,感情竟让他更慎重而非冲动地处理一段关系。
凯尔西侧头,着歇洛克似乎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