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性情莽撞,瞧不起人,也没什么。
只要他能够忠诚,够孝敬,知道什么时候该顶事儿,什么时候该出头,就算是条野狗,日复一日的提点,也能练出头野蛟来!
这一点,许庄和陆乘风那两个家伙,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末了,他又看向右侧身段苗条,玲珑窄腰,出落得完全不似自己的女儿,神色无奈
“那刀老子当年求爷爷告奶奶,才给你照着‘北镇抚司’绣春刀锻来的细刃,又似刀又似剑,费了多少功夫?”
“你转头就送人了?”
“你母亲大家闺秀,有文化,出自府城。”
“她走之前,亲手给你在刀柄上刻下了一行小诗,老子不懂,但”
“你用来压裙的细刀,按照她的话来讲,是给你择婿、选人的!”
“那季修,一眼人中之龙,以我来看,陆乘风那闺女,估计到最后也是白搭,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这几百两投资,花得可真”
对此,魏芷笑意吟吟
“无所谓啊。”
“我开心就好。”
魏鼎昌一噎。
不由自主的
就想起二十来年前,自己闯出了五百里山道,一袭布衣,到了江阴府,遇到的那个温婉女子。
当时他还没有这一身豪横气,反而憨厚的不得了。
当时
她跟着自己回到这破县城时,也是这么讲的。
“你啊你”
身边人递上烟杆子。
魏鼎昌抽了口,眼神不由恍惚。
这一副景。
像极了当年。
火窑,陆庄。
黄昏照下。
季修甫一踏入,便看到洪江正在指点季薇的刀法。
陆庄可供入劲的武学尚有一些,与夯实根基的桩功不同,随意练习,打打基础,也算不错。
所以这些天,季修便有意教授季薇练刀。
而洪江,也从火窑门客、到风云会众、再到被他彻底折服,已经心甘情愿,鞍前马后。
就算他不在,也将看护季薇的任务,揽在了自己身上。
叫季修颇为满意。
而当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