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善其事,必利其器。”
董安于接过戒尺,在手中反复摩,象征吹了口气,似乎样做可以让戒尺更份量。
“请师父教诲。”
赵鞅退一步,又朝董安于深深一揖。
“开讲——”董安于低喝一声,把戒尺顺势往桌子右面一甩,气沉丹田,蓄势待。
“从楚国说起。”
沉片刻,董安于说道:“楚王抢过太子妃,惴惴安,担心太子伺机报复。此,一直郁郁寡欢。”
“做贼心虚,小得志。”
赵鞅恨恨说道。
“说对了,小真得了志。”
董安于继续道:“费无极一手策划出戏,正按照他预期在展。楚王猜忌,恰恰中了他圈套。”
“难道他能把太子流放成?”
赵鞅以然道。
“太子无错,流放大可必。”
董安于缓缓说道:“费无极以楚国西南居百濮从由,劝楚王派兵征伐。并以此由,劝楚王把太子迁往北地,巩固楚国在北方势力。”
“听说太子建被安置在城父,难道费无极主意?”
赵鞅也听说了件事。
“太子乃国储君,本应立于国都,赋予重任。唉——”董安于长叹一声,“置偏远,恰祸肇始。”
“师傅何出此言?”
赵鞅问道。
“费无极所以处心积虑要把太子调离,他行绝会到此止步。”
董安于分析道:“太子耳目众多,又加身份尊贵,他敢轻易抵毁。一旦远离政治中心,他便可造势,无中生,极尽污蔑能事。到时,太子申诉无门,命运便由自主。”
“太子毕竟太子,与楚王又父子,岂会因一介大夫几句闲言碎语就被离间?”
赵鞅仍半信半疑。
“‘骊姬乱’时太子申生,就活生生例子?”
董安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