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人听了个大概,也明白原来是个桃色趣事,都不怀好意地低声交谈着。
虽说男人风流些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谁家还没几房妾室了,只是这段公子平常都是光风霁月的模样,是不少京中秀女的梦中郎君,如今形象算是破灭了。
且他如今正和禾家大姑娘议亲,只因禾家姑娘容貌绝尘,京中无人不知。
是以她的议亲对象出了这种事,大家都愿意驻足观看一番,说不得茶余饭后还得议论上十天半个月的。
段昀却还稳坐在座位上,仿若这事与他无关似的,他就是这样打算的,死也不认。
只有离他最近的紫衣男子看见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忍不住想笑,又觉得这样不太地道,便拿起扇子遮住脸偷偷笑。
绿衣男子看场面陷入了僵局,便“好心”地维护起好友,张口斥道:“哪来的疯婆子,想攀高枝你可找错人了!全京城谁人不知我段兄是个只醉心诗书的好郎君,你这上下嘴皮子一碰胡乱攀咬,可有什么证据?”
段昀听了这话心内稍安,对啊,她又没有证据,可不是胡乱攀他这个高枝儿嘛!
下一瞬脸色一僵,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只见菀娘掏出一块半个掌心大的玉环,用红绳打着结,环下还坠着两缕穗子。
紫衣男子和绿衣男子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讥笑。
只要和段昀有过往来的人都知道,这玉环是段昀最宝贝的,平常连摸都不让摸。
段昀急忙向腰间摸去,又去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急了:“你这贱人,从哪里偷走了我的玉环,现在又在这里污蔑我,你居心何在!”
菀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手握住玉环捂住胸口,泣声连连:“段郎你怎可如此说我?这是我们温存时你亲手所赠,菀娘一直贴心珍藏,没想到今日竟要作为你我情爱的证明,为什么要否认啊段郎?”
见段昀不为所动又抛出一道重雷:“难道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儿也不要了吗?”
“嘶——”门内外同时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段昀终于破功,气得抖,脑中飞想着应对的方法。
菀娘待得众人议论声停下来,面上带着笑意继续道:“郎中说孩子很康健,已一月有余,我算了,正是上月龙舟节那次,那次你说庙会甚是无趣,便偷跑来聚香阁找我,我们……”
烟花柳巷出来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竟能当众旁若无人地说私房秘话,众人惊叹不已。
段昀终于忍不了了,没有理智继续想万全法子,只想让这个女人尽快闭嘴,便大跨步走向菀娘,似是想把她暴力拖进来。
吃瓜群众可不愿意,有好事者阻拦,还有人高叫着要去官府报官说有人滥用私刑。
场面一度很混乱。
这边正僵持不下,没有人注意到对面雅间的门悄悄开了,一抹竹青色缓步而出。
女子身形高挑曼妙、步履轻盈,衣摆随行走的动作微微翩跹着。
似乎有什么顺心事,眉目舒展,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