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卧病在床,你在外面喝酒?”
看到这行字,姚辞微微地一愣。
裴赠似乎对他意见很大,说话的语气急剧降温,不仅比以往更冷淡,其中甚至还添上了一二分敌意。
总不至于是那天他在厉以行面前扮可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人听去,又传到裴赠耳朵里了?
他想了想,回复对方道:“我这算是替你着想。”
裴赠:“替我着想?”
裴赠:“我怎么看不出来。”
姚辞飞快地打字:“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卧病在床,我要是带着人上你房间里喝,你肯定烦得慌吧,我躲开你,自己喝,这还不算替你着想啊?”
他强词夺理得头头是道,厉以行拿着通讯器,都能想象出小少爷满嘴跑火车时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歪理。”厉以行说。
姚辞刚读完裴赠对他的评价,通讯器里又浮上来一条陌生的简讯,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请求添加他为联系人,附了一句:“哥哥,我是妹妹。”
……通讯器还能用来发*扰信息?
姚辞猜是舞厅那些舞女又开发了新的业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喜欢少妇,比我大一轮,离婚带俩娃的那种。”
放下通讯器,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姚辞走过去拉开,看见段千岭站在外面。
“段教授。”他同对方打了个招呼。
段千岭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怎么脸色这么差?”
接着又用手指碰了一下他的鼻梁:“这里还受伤了。”
姚辞偏头用玄关处反光的金属柜子照了照,要是段千岭不说,他都没注意到,应该是昨晚在厉以行那里无意间磕着了,鼻梁正中留下了一痕偏红的淤青。
段千岭温和地说:“我来是想看看你的情况,昨天在婚礼上没看见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怕你遇到那些海盗,被他们伤着。”
“我没事儿,”姚辞想到了什么,“段教授,你有没有那种能促进伤口痊愈的药?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