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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看也看不下去了,袖中的手指轻攥了一下,陶令仪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正好有些困了,一会儿你把灯搁下,便也睡吧。”
“是。”
虽有些奇怪娘子怎么今日睡得这么早,但清荷也并未多想,替陶令仪收拾好被褥之后,便去了外间换蜡烛。
陶令仪换上寝衣滑进被褥,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个纸条,她面冲着墙面,身后的帷幔垂落,将她的拔步床划成一处封闭的小空间。
但她没有动,只合上眼睛安静地躺着。
果然,没一会儿内室的门被再一次推开,是清荷将换好的烛台搁到了窗台上,而后又走过来,撩开帷幔替她掖了掖被子,见陶令仪睡得安静,才又悄悄退了出去。
自从那日暴雨天从梦中惊醒后,陶令仪便一直吩咐人在屋内搁上一盏灯,总归帘子一落,还是一片漆黑。
陶令仪翻了个身,耐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外间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悄悄掀开帷幔一角,展开方才那皱巴巴的纸条,借着烛光去看上面的字。
那纸条不很大,也就巴掌大小,写信的人看上去也处境窘涩,字迹潦草不说,有些地方甚至还洇了墨。
陶令仪拧了拧眉,仔细分辨才看出那两行小字的内容:
簌簌,阿爹一直在找你,放心,阿爹会救你出来的。
阿爹……?
可她的父亲不是到襄州任职了吗?
陶令仪心头一震,忽地觉得这纸条会发热一般,在掌心之中分外烫手。
作者有话说:
稍微有点子短,过渡一下
第11章求死
心头仿佛有重鼓在敲,陶令仪咬了一下唇,轻攥了纸条一下,值夜的清荷就在外面,她并不想让她们知道。
想了想,她下床走到窗边,拿掉烛灯的灯罩点燃纸条,任火舌将它吞噬干净,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
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打破了她现有所知道的一切,她的父亲并不是去了襄阳,而是一直在寻她。
那么,表哥到底是不是表哥呢?
原本不觉有异的细节忽然从脑海深处钻了出来,相比与自己,水绿和清荷好像和表哥更亲近些,难不成……
她几乎不敢去想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