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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擦拭脚面的时候,陶令仪觉得有些痒,她抬了抬腿,试图把双肩从他的掌中抽出。
燕臻却握的更紧,他拿开那碍眼的帕子,长指在她脚踝上的小痣上轻划了一下。
陶令仪当即一颤,下意识地动了动小腿。
感觉到掌心的轻动,燕臻动了动手指,好似在把玩着什么漂亮的瓷器,神色还算正经,只是眼底的暗色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串红色的珠链,摊在掌中,“簌簌,我帮你戴上。”
陶令仪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送自己这个,但还是乖乖得伸出了手腕。
却不想那东西并不是戴在手上的,燕臻捧起她的右腿,托着她的脚踝扣上那红色的珠链。
那珠链是用红珊瑚珠串着银链制成的双排软镯,贴在皮肤上稍有些冰凉,尾端垂落两颗精致的小铃铛,正好落在小痣上端,他抬手拨弄一下,便铃铃生响。
实在不像什么正经的物件。
“我不想戴。”陶令仪脸色羞红,起身想要将那东西摘下去。
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燕臻制住了手腕,他低声命令,“不许。”
就这一个动作间,无意撞了下小腿,清脆的铃铛声分外明显。
陶令仪耳根烧红,抬手推他,“摘下去。”
燕臻自不会答应,他一手掌住她的脚踝,顺着裙线往上,“你若不听话,下次给你戴在别处。”
陶令仪身子一颤,不敢去想别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燕臻已然再度覆上来,在铃铛作响中将她满口含住。
红帐逶迤垂落,铃声盖过喘息,整整摇晃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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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从不知道,温柔的表哥也有这般凶狠的时候,还好她没有婆母要叩见,第二日便肆无忌惮地睡到了正午。
直到中午的煦阳隔着帷幔落在床榻之上,陶令仪蒙着被子翻了个身,腿上传来一阵酸软,将她从梦中强拽了出来。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陶令仪隐约能听到脚步声,哑声唤清荷,问:“表哥呢?”
“在这儿呢。”燕臻已经来了小半个时辰了,原想陪她多待一会儿,却没想到她还在睡,又不舍得将她吵醒,就一直等在一旁。
陶令仪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地又唤了他一声,“表哥。”唤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臻捏捏她的耳垂,命令,“不许再叫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