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燕臻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吩咐人送来一盆水,而后亲自将铃铛上的水渍洗去,再用巾帕擦干,复又挂回她脚踝的软镯上,而后才道:“今晚便委屈簌簌这般睡了,等明日我再给你解开。”
陶令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燕臻没有半点同她玩笑的意思,缓声道:“若给你解开,你再咬舌自尽,我又去哪再寻一个簌簌?”
说着,他拿着帕子给她擦净颈边的污秽,然后吹熄了灯,真就这样躺在了她的身侧。
陶令仪却被束着双手,含着帕子,直到天亮才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可窗外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多久,她便感觉燕臻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将那帕子被取出。
她睁开眼,想要说话,却见燕臻指尖握着一颗浑圆的珍珠,不容分说地捏开她的唇。
那珍珠中间被掏空,两头有孔,串着珠链勾在耳后,没能让她吐出来半个字。
就这样,整整三日。
除了每日吃饭的时候,她被堵了整整三日的嘴。
便是吃饭的时候,也说不出话,她像一个泥胎木偶,被燕臻束着手脚喂饭。
且不说她的所有尊严与骄傲,便是正常的吃喝言行都被他完全剥夺。
就因为,她想在他面前寻死。
所以他便要这么惩罚她。
第四日晨起,燕臻照旧将她口中的珠子拿下,想要换上下一颗,陶令仪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急忙开口,“陛下……”
因为几天没有说话,她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开口时竟有些混沌不自然。
燕臻蹙眉看她,“你叫我什么?”
陶令仪怔了怔,立刻改口,“……表哥。”
可燕臻的脸色仍是很难看,手里擦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知道这是燕臻并不满意她的答复,狠了狠心,娇声唤道:“行昭……夫君……”
燕臻指尖动作微顿,但仍是被陶令仪捕捉到,她趁热打铁,哀声求道:“夫君,我的手腕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