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青不轻不重地按摩穴位,“小姐不必费心,只不过都是些不长眼的狗奴才,日后一一解决了就是。”
季淑离舒服地闭上眼睛,不回答菊青的话,任由菊青将自己按摩地舒舒服服。
齐越扬顺道去看了看自己的产业,天快擦黑才回了东宫,一进院子就见自己带淮阴侯府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齐越扬忍不住问出口。
“殿下,”一旁的小太监赶紧上前跪下说话,“这都是嘉宁郡主送回来的,嘉宁郡主留了一句话,说‘殿下送的东西太过贵重,郡主这样的身份与年纪是收不得的’。”
齐越扬瞪大双眼,询问似的看向罗公公。
罗公公一愣,赶紧跑上前去叫宫人将东西打开查看。
这一看,给罗公公吓得直冒冷汗,齐越扬在身后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混账东西!”齐越扬猛地一脚踹向罗公公的腿。
罗公公没感到疼痛,知道齐越扬使的力气不大,赶紧跪下讨饶。
整个宫里在场的宫人见罗公公都跪了,急忙跪倒一片,埋下头去不敢触犯。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罗公公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劲扇自己嘴巴,“是奴才一时糊涂将此事交给高嬷嬷去办,求殿下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定然会将功补过,求殿下恕罪!”
罗公公脸颊迅红了一片,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齐越扬俯视着罗公公,眼底的戾气毫不掩饰,“还不快滚下去处理了!”
罗公公又跟着磕了几个头,“是是是,奴才一定处理得妥当,谢殿下开恩!”
齐越扬拂袖离去,丝毫没管身后跪倒的一片宫人。
等齐越扬走远了,罗公公身旁的小太监春喜才上前将罗公公扶了起来。
“公公,您没事吧?”春喜关切询问道。
罗公公被搀扶着站起来,摆了摆手,一脸愤怒,“姓高的这老虔婆,差点把咱家害死了!”
“那公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春喜一脸担忧。
“去找那老虔婆去,”罗公公啐了一口,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春喜,你多带些人手,将这些东西都抬回库房去,本公公这会要亲自开库选品。”
“嗻。”春喜点头应下,招呼身后的小太监们将东西收拾好抬走。
高嬷嬷此时正坐在小桌前一手抱着手炉,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乳打算喝下。
“嘭”地一声响,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外寒冷的风吹得呜呜作响,将整间屋子里的暖意吹得七零八散。
高嬷嬷皱着眉头看向门口处,十分不悦,“是哪个小瘪犊子没长眼睛,还敢踹老娘的门?”
春喜扶着罗公公进了屋,罗公公一脸严肃,声音尖利,“是咱家叫人踹的。”
高嬷嬷一看是罗公公,愣了愣,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哟,罗总管,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说高嬷嬷,这明人不说暗话,”罗公公冷哼一声,“您自个犯了错,却要咱家替您受罚,您可真是好大的脸啊。”
高嬷嬷一头雾水,不知道罗公公说的是什么,但看罗公公的脸色就知道方才定然生了什么大事。
犯了错?
她最近犯了什么错?
难道是私自克扣宫女的月银,还是偷偷挪用库房的东西典当,或者是借用太子乳母身份在宫中受贿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