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人先在此处歇脚,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叫丫鬟来葳蕤殿寻奴婢,奴婢名叫菊青。”菊青朝两人露出一笑,客客气气道。
林绣忙从兜里掏出几个碎银,递到菊青跟前,柔声道:“谢谢菊青姐姐,这点心意还请姐姐笑纳。”
江玲玲见林绣寒酸地递上碎银,忍不住讥讽:“就你这几个子也好意思拿出来,是我啊我得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罢,江玲玲掏出手绢,捂着唇偷笑。
林绣一时难堪,手中的碎银收回也不是,递出去也不是。
江玲玲见林绣一副吃瘪样,从袖口中翻出一锭银子,献宝似的捧到菊青跟前,谄媚笑道:“这位姐姐,这银锭请姐姐收下,还望姐姐多在太子妃娘娘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菊青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很快就摸清了江玲玲的性格。
“江贵人您是有福气的。”菊青一笑,接过江玲玲手中的银锭,顺着江玲玲的话道。
原本菊青并不想收银子的,但江玲玲递来的银子都送到手边了,哪里不拿的道理。
江玲玲见菊青收下自己的银钱,一副得意地神情看向林绣,眼神里都透露着炫耀。
林绣只觉得江玲玲是个没有脑子的,越不想和江玲玲扯上关系。
“林贵人的心意奴婢领了,银钱是傍身的东西,还请林贵人收回去吧。”菊青朝林绣和气道,并不打算收林绣手中的碎银。
林绣也听出菊青的话中意,收回手中的碎银,朝菊青微微屈膝,“多谢菊青姐姐体恤。”
“那二位暂做休整,奴婢就先告退了。”菊青不想多留,嘱咐一声便离开了。
江玲玲见菊青离开了,行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瞧你那穷酸样,跟你住一起简直是晦气,抱着你那破琵琶离我远点。”江玲玲满脸嫌弃,白了林绣一眼便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收拾起了包袱。
林绣这些日子和江玲玲待久了,知道越是反驳江玲玲越是来劲,只当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江玲玲的话。
已经是冬月的天,很快便要冬至了,冷风呼啸,菊青穿着厚厚的袄子快步走回葳蕤殿。
莲香见菊青回来了,赶忙掀开帘子让菊青进来。
菊青先是站在火炉前暖了暖身子,才走进内室向季淑离汇报。
“主儿,”菊青行了个礼,站在季淑离一旁,“江氏和林氏已经安排歇息了,但奴婢看两人似乎并不对付。”
季淑离盖着厚厚的毯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对付是好事。”
“只是奴婢瞧着那林氏,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菊青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都没有想起来林绣是谁,却又觉得眼熟。
“无碍,横竖进了东宫,都是菊青你掌着,本宫相信你呢。”季淑离拿起桌上的栗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菊青无奈,却又没法诉苦。
等齐越扬当值结束回东宫时,只见屋内站着不止季淑离一人,一左一右还各站着两名女子。
“殿下,”季淑离微笑唤道,“这两位是母后送来的,这位是江氏,那是林氏。”
江玲玲小脸红扑扑的,眼神羞怯,朝齐越扬行了一礼,娇羞道:“奴婢江氏见过太子殿下。”
林绣则平常许多,一身温婉可人的气质,一边行礼一边温声开口,“奴婢林氏见过太子殿下。”
齐越扬眉头一皱,打量了两人几眼,“既然是母后送来的,那就指做奉仪,其余的交给太子妃处理。”
语气中隐约带了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