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苳舒告诉他,“如果只是一幅画,我可能的确会感觉恶心。”
接着,她又道:“但如果,画的是一个‘故事’,那就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她的话没什么道理,就是简简单单告诉他。
冥无冽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他眨了眨眼。
“嗯。我也不知道。”
“所以,不用在意。”
“好。不在意。”
她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画上母亲的眼睛好特别。”
“你……看出来了?”
“呃。我不该看出来吗?”
他沉默盯着她。然后一会儿后,轻笑一声。
多少有点吓了。
冥无冽站起来,“没有不应该。晚上我不回来,你自己睡,别等我。”
转移话题如此生硬又直白。她没有问他去哪里,只顺从点头,“哦。”
“至于文素乔。”他眼里闪过杀意。
云苳舒看出来了,她提醒,“计划应该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吧?别半途而废。”
说完,她补充,“我相信你。”
如果是他本人意愿,文素乔的所作所为跟跳梁小丑没两样,他根本看不上眼。但牵扯到了她。
冥无冽顿住。
果然,他后知后觉才现,自己对文素乔居然起了杀意。
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那幅画。
用画来挑衅他,他会生气再正常不过。
但突然又明白过来,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他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幽深。
云苳舒眼中疑惑,“看着我干嘛?”
他嘴唇蠕动。
[你好像知道,我对你的格外特殊。]
想到这里,他又联想到她对那个叫陶琳一女人所说的话。
[因为特殊,所以才会坦诚。]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云苳舒看着他莫名其妙变愉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