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昼一瞬间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那种感觉又麻又痒,叫人口干舌燥又心跳加速。
为什么叫他阿昼?……为什么叫出来这么好听?从没有人敢这么叫他,也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商辞昼回神,容穆已经拿出了手机:“其实我两个号,刚才那个是我学校经常用的一个,里面有很多老师同学,但我还有孤儿院专用的号,里面有院长和一些还在联系的小朋友,我经常在群里给他们辅导作业,你要加这个吗?这个算是我的私人账号。”
商辞昼半信半疑:“真的?”
容穆:“真的阿昼。”
商辞昼:“你别这么叫我。”
容穆:“为什么?你不喜欢?”
商辞昼立刻道:“我挺喜欢。”
容穆笑:“阿昼阿昼~”
从小到大经历这么多事,商辞昼竟然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小年轻跟前一败涂地。
好不容易加上联系方式,商辞昼又不见人了,容穆也没管,进了房子门一关睡大觉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已经坐在车上的容禛看着手中的箱子沉默了好半天。
江礼转过方向盘:“怎么了?”
容禛半晌才道:“刚才里面那个,真是孤儿?”
江礼回道:“是啊,我和他聊了几句,人的自然反应不会有假,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江礼显然非常了解容禛,容禛忽然拍了一把车窗道:“你知不知道我小叔叔家曾经走丢了一个小儿子?”
车子停刹在了路边,江礼皱眉:“什么?就是小时候一直黏在咱们身后的那个小团子?”
容禛脸色难看:“是,小叔叔一个商业对手曾经投资失败,狗急跳墙之下掳走了我容家的孩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叫什么吗?”
江礼回想起来,也是脸色震惊:“好像,也是叫容穆?”
容禛深吸一口:“出大问题了,今天临时叫你给我当司机,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江礼:“别着急小禛,不是要做血液化验吗?正好比对一下血亲。”
容禛:“对,走,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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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容禛又来了几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拿的东西多,有时候是实验室特制的补品,有时候是男孩子喜欢的各种潮玩,种种迹象已经越过了一个营养医生的界线。
商辞昼半夜三点睡不着给李崇打电话:“你那个傲娇的大师兄究竟是不是脱单了?”
李崇迷迷糊糊道:“是啊……人家早谈恋爱了,你干什么?你别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
商辞昼差点当场骂人,好在多年涵养劝住了他,“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家的小朋友越来越好,现在容穆整天都念叨着他的容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