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折不知道江浩州如何在两周内凑齐五十万的,但清楚一点,他必然要为这些失去什么。
可没想过是命。
林青折搭车,在中午去了趟医院。
到了后他打开门,护士问他找谁,林青折只是说了江余音的名字还没提江余音在哪间病房。
看来……是经常有人来看。
“您是江浩州先生的朋友吧?”
“是的。”
那是间洁白的病房,除了门口闪烁的字体重症监护室,其他的只有洁白,哪怕是那朵花朵。
像是为一个生命埋下的坟,而雨滴落入的地面的声音又像是为人送去的歌。
窒息感扑面而来,江余音坐在那手中捧着本书,靠在背后同样惨白的墙。
看见林青折,她愣了下,而后绽放一个很甜美的笑容。
“你是我哥说的林青折是吗,请坐。”
护士这时拿了袋药给她挂上,针头插入那只泛黄的留置针。
之后又拿出松紧带和细长针头,涂上冰凉的药水。
她很淡定的看着针头没入皮肤,而后随着推剂,皮肤堆起一个小凸起。
但四周愈合的针眼似乎已经愈合,但新加的伤口又刻在白嫩伤口。
她却没说痛,也没皱眉。
像是习惯这一切了。
林青折走到一旁坐下,拿出饭盒,里面是些精致的饭菜。
“谢谢。”
“明天上午……你要动手术了。”
江余音很乖巧是点点头,问道:“要做多久手术呢?”
林青折想了想医生的话:“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太短,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江余音接过饭菜,放在身边桌子上,用没做皮试的那只手将饭菜轻轻放在嘴里。
“我哥……多久回来?”
林青折微笑道:“不久的,明天我在手术室外等你,大概你睁眼就能看见你哥了。”
江余音却说到:“我哥……是去什么地方了吧,他,危险吗?”
林青折装出来的笑容不经意僵硬了,他眼神也不经意愣了下。
他自然不理解为什么她会猜到,但那单薄的身影又迫使他心怀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