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关心情不太好,睨他一眼,“这里缺。”
“不就是缺嘛,给招个就是了。”陈烈回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难为情,“招个踏实可干的,肯定要比灿灿干得更好——”
郑关并不是非要景灿灿干活不可,“随便啦,反正不打电话,自己同她说,干不来坏工作的事,还说没什么,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没什么……”
后面的话他几乎将声音压嘴底。
陈烈盯着他,他没再说。
从郑关的面馆走出去时,陈烈坐车里,沉思了许久,许是那场梦的缘故,叫他有些下不定决心,有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见见贺乐妍——
贺乐妍如今跟边放身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边放打电话,没等他出声,边放欢快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哥,吃饭了没,一起吃个饭?”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下午嫌会太长,他早就遁跑了,正尔八经地坐那里开会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的风格是收红利,别的不要求,他吃着还将酒送到贺乐妍面前,见她面有难色还是喝了下去,脸上的笑意就愈浓,“啊,让乐妍过去?好呀,行呀,当是什么事,等会就叫司机载她过去——”
问都没问当事一句,他回答的很干脆。
听的贺乐妍脸色都变了。
她一贯清冷惯了,被边放这么三两句的就要送去见陈烈,还是叫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的面色比刚才更清冷些,清秀的脸显得叫难以亲近,她最新的电视剧收视率极高,已经慢慢地红了,——她的手桌底下慢慢捏握成拳,冷然地看向边放。
边放像是没注意她的情绪,笑个一脸的,“打从今天起,们就算是分手了,不是个小气的,该给的钱也是会给的,”他的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手指还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笑得比刚才更好看,“乖,听话,哥那边得见见,别惹他生气,顺着他点,最近哥喜欢年轻的口味,觉得还是挺适合的……”
就因为一句话,他转手就将她送了。
贺乐妍并没有生气的表情,甚至连那份清冷也跟着消失了一般,眼里突然地多了点笑意,“谢谢边先生的提点,想会让边先生满意的,也会让陈先生满意的。”
睡了一个,没什么,睡过两个之后,再跟第三个,也就不是那么叫为难的事,她是这么想的,这种想法叫她非常的憋屈,又没有能力反抗,她想只要她不识相地说句什么不去的话,也许下部戏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就因为她对边放家了解太深,才有这样的深刻理解,边放平时漫不经心,其实他这个最得罪不起,更何况他背后还有边家。
曾经她的家……
而现她成了他们眼里的玩物。
指甲抵着手心的肉,她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几时才能再等回她的三十年河东?
“乖啦——”边放大大方方地夸奖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夹回耳后,还点拨她,“记得多笑笑,那哥现就喜欢笑得大大方方的,清清纯纯的,指不定真对有兴趣了,乖乖地跟哥一段时间,捧,把捧得红红的,超级巨星怎么样?”
贺乐妍真的如他说的一样露出笑脸,将那份清冷硬生生地给融化了,显得女味十足,又有那么一点点没有褪去的稚嫩,介乎于女与女孩之间,——叫边放还真有些舍不得放手,可谁让那是他哥呢,兄弟如手足,女如衣服,他将要紧的事分得清清楚楚,“对,就这样子,灿灿跟小白脸好着呢,哥心里可难受的,得拎清些,别叫哥不欢喜?”
她听得都要发笑,不是快乐的发笑,而是心里的讥嘲。
有时看着自己挺好,真跟别比起来就是一根毛都不如,就比如景灿灿,十八岁生孩子,算得是不自爱了,可就这样的女孩儿,过得比她贺乐妍要好,有卫殊一心一意地爱着,还有陈烈照顾着,还有周老认孙女,简直不是一般的好运,叫她嫉妒得快发了狂——
这一比,她如今小红,也有赚得一点点钱,可一想到当时被叶增学压身下,就成了她的噩梦,明明之前他们都是认识的,她小时候还让他抱过,曾经抱着一点希望都让硬生生地打破了,“知道的,边先生还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