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抬眼看着,易蓝因突然开口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啊?”郁景笑了一声,“周岁二十三。”
“那是不小了。”易蓝因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句,“他也二十三,生日比你大一点,”她指指趴在郁景背上的李让。
李让突地抬起头,他大力拍着郁景的肩膀,“叫哥,让哥。”
郁景一掌攥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再也发不出任何一种声音。李让又蔫头蔫脑地靠回到她身上,郁景将手转到易蓝因披着的衣裳外套上,她帮她紧了紧领口,又问她:“易老师有什么指教?”
“我在想啊,我是不是把你圈得太紧了。”她仰起脸,风将她的长发吹到一边,露出那张让人一见再难挪开眼的脸。
郁景将双臂合起架到自己的膝盖上,她视线向下摇了摇头,露出巧克力色的后颈,“没有。”
“你去做吧。”她突然说,“不管是什么,你去做吧,我不会管你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许对我说谎。”
郁景抬起眼,易蓝因那双琉璃似的蓝眼睛眨都没眨,她看起来很真诚。
郁景翘起唇角问她:“做什么?”
“不知道,保护我什么的。”她搂着路婳浓对她说。
夜风卷起黄色的落叶,就在她们身边打着转儿。
街道上很干净,也许是因为没有车和人路过,郁景想。
“好啊。”她回答。
米来从远处走过来,双手放在身后看起来很轻松,她边弯下腰扶起路婳浓边俯视着郁景道:“走,我带你去玩儿。”
“玩儿?去哪儿玩?”李让支起自己的脑袋,人也像随风飘走的碎絮似的,前前后后的晃。
郁景没空管他,她单膝跪在易蓝因面前,好方便易蓝因轻易地攀上自己的背。
几秒钟之后,身上还没有熟悉的味道和重量,她忙回过头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姐,”
易蓝因看了她一眼,整个人便带着酒精味的木质香气扑过来。
郁景背着她站起来,又掂了掂,易蓝因这时候很老实,她没出声,只是在最高的高度时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郁景一个手兜住她的腿,另一只手去扯李让:“走吧,先送你们回去。”
“不是去玩儿吗?”李让挣脱开她的手,瘦得纸片一样的人蹦着跳着追上了前面的米来:“米来姐姐,不是去玩儿吗?老郁不想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