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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岫没接茬,只说道:“那这样吧。我从军中挑一位有剿匪经验的将领,派往韶州府坐镇指挥,如何?”
段明烛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如此。“可以。不过即便是你推举的人,完不成任务朕照样会治罪的。”
“好好好。”段云岫浅浅一笑。“完不成任务,连我一同治罪。”
段明烛没回话。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段云岫本来要起身告辞,段明烛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前几日,御医好像去了一趟侯府?”段明烛看着她问道,“可是弦歌又生病了?”
提到此事,段云岫笑意微敛。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段明烛捕捉到她的情绪,不由追问:“那是谁?”他话音一顿,心道靖安侯府就两位主子,除了楚酌,也只剩下段云岫了。
“你最近,难道身子有什么不适?”段明烛还是问出了口。
段云岫微微抿唇,她似是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姐?”段明烛瞧着她,眸底透着几分微不可见的关怀。“可是出了什么事?”
段云岫踟蹰了很久,望着手边的茶盏,思索片刻,最终还是道:“算了,一点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到底有什么事,连朕也要瞒着?”段明烛看着她,眉心稍蹙。“你若不说,朕可要去审问御医了。”
“……”段云岫欲言又止。“罢了……告诉你便是。”
段云岫神色微凝,思忖措辞,娓娓道来:“我是想到这几年来,岭南那边没有战事,我能安心地待在凤京府。只不过将来万一那边战事再起,我必须得马上回去。”
段明烛静静听着,并没有出言打断。
“可若是回去了,又不知道得耽搁多久。在此之前,我想……快些跟楚酌要个孩子。”段云岫说。
说到这里,段明烛直了直身子,手肘搭在桌案上,他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说写什么。
“我和他成亲三年,却一直没有孩子。”段云岫缓缓呼出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丝毫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迫不得已,只能请御医瞧瞧了。”
段明烛听罢,也略一沉凝:“御医怎么说?”
段云岫摇了摇头:“这些御医当着我的面都不会说实话,只说先用药好好调养。”
“开的什么药?药方可还记得?”
段云岫颔首,把药方背了出来。
段明烛思索片刻,问道:“可有效果?”
“我才喝了三天,什么都感觉不出来。”说罢,段云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问道,“若不然……你给我切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