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背叛之时,本以为先前的一切一切皆是弟弟用来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手段。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他所最最关心在乎的弟弟,始终还是改变了……
神智恍惚间,但觉一道劲风袭来,当下已是一抹蔚蓝闪过眼前。
过于熟悉的情景重现,不自觉的,绝艳容颜之上,漾起了一抹哀绝的笑……
而后,昏厥。
「璇!」
一个发掌好逼退邵珩夺过邵璇的身子,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上官鎏紧紧搂住他的身,却在瞧见怀中容颜的毫无血色时,满载慌乱的一声惊唤。
为了见他而来此,为了避免惊动他人而想等到只剩邵璇一人独处之后才出来相见。怎料,这一等,换来的却是他的重伤。
当下匆忙替他点穴止血,但那容颜之上却仍是苍白依旧,而无醒转的迹象。
绝艳的容颜之上,挂着凄绝的笑容……就如那晚,绝绝对对的震慑人心。
胸口,有如利刃划过一般的痛楚难当……
上官鎏抬头,怒目瞪视着做出这一切一切的邵珩。却见他神情间无半点惊讶,甚至朗声喊道:「来人啊!护驾!有人刺伤了皇上!」
「什么?」
没想到邵珩不但不吃惊,还反将罪往自己身上推,上官鎏大惊。想起先前入宫时惊动了许多人,这邵珩又相当受邵璇重视。只怕侍卫们一来,不由分说便会将他视为凶手……瞧见邵璇苍白如纸的面色,上官鎏知道分毫都不能再耽搁。当下朝身后领他来此的柳行雁一个示意,足尖一点,横抱着邵璇已自运足轻功翻墙而去。
望着上官鎏逐渐远去的身影,邵珩转而瞥了眼已默然立于身前的柳行雁,知道自己若是追去,必定会遭受到他的阻拦。
而且……
用计也是为了得偿所望,却在瞧见兄长昏迷前一刻所露出的那抹凄绝笑容之时,明白了一切。
那是自始至终都身为弟弟的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 * *
为何……人,总是要到失去或接近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一切?
怀中的容颜苍白得令人心疼,而那份心疼令上官鎏几欲窒息。
分别一个月。除了安排弟兄们往后的生活之外,他花了好多好多的时间去思考,思考自己对邵璇究竟持着怎么样的一种想法。
他很少这么样清楚的面对自己的感觉。也或者,该说是先前一直都在逃避。
也因此,一个月的时间,仍无法为胸口那份不断骚动着的情感命名。只是,每过一天,那或者俊美或者艳丽的容貌便在脑中浮现得更为频繁。
思念着,渴望着,令上官鎏终至无可自拔而更难厘清。正自觉得无比困扰之际,皇上寿辰将届的消息传来。正想说藉此机会入宫先行和邵璇化解先前的误会再说,怎料烽火四起,竟是连夜展开了肃清的行动。一片混乱中上官鎏好不容易在邵璇寝宫外头遇着柳行雁,没想到方入殿,入眼的却是邵珩紧拥住兄长重下杀手,并在邵璇倒下前搂住他、吻了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