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屋檐、墙体、地板尽数破裂,时榫与拽着他衣摆的女孩不出意料的掉了下去。
大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裂口深不见底,亮着耀眼而?诡异的绿光,像一条通往地狱的甬道。
那从地裂中长出来的银绿色植物,从地底一路生?长上来?,树干、枝条、冠叶都耀眼无比,纯粹而?美丽。
这棵妖异而纯洁的巨树,时榫认出了是胶泽。
原来它的本体藏在地底深处吗?
坠落在持续,在无数碎块中,时榫看到了同样在往下掉的o。
衣摆上的拉扯感忽然消失,抓着他的女孩松开了手,朝着o的方向在不断靠近。
地底的光越亮了。
在光芒最盛,时榫视野一片花白前的最后一瞬,他看到了那一大一小两具身体终于靠拢在了一起。
……
“客人,你有什么需要吗?”
熟悉的招待语,熟悉的兔女郎,还有熟悉的木质走廊。
当脚下重新拥有脚踏实地的安心感,时榫睁眼看到的便是最开始那个纸醉金迷的醉欢院。
他一时怔怔,下意识摇头,“不用。”
“好的客人,那我先不打扰您了。”面前的兔女郎微笑颔,说完便错身离开了原地。
很真实的体验。
这是又重新回到开始了吗?
时榫深深皱起了眉,他抬脚往前,想要了解眼下是哪个时间点,然而他没走几步,前面便有两个人快步从他面前穿过。
“南笙真的死了?”
“真的,我刚刚都亲眼去看了,要不南园在封锁,我还不一定过来呢。”
不大不小的两句对话,却令时榫下意识站定。
南笙死了?
刚刚……刚刚死的?!
难不成他现在是在上个时间点的半个月前?!
时榫心头一紧,顿时扭头看向走过去的两人,二话没说便跟了上去。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继续听着前面两人的对话。
“不是说都控制住了吗,怎么就死了,我还没看过呢。”
“可别说了,现在狱长都被惊动,正在南园查呢。”
“查?所以,是他杀?”
“他杀?呵,被管得那么严,除非是监守自盗,不然谁能杀得了那女人,让我看,自杀还差不多。”
“啧,可惜了啊。”
“哎,就是啊,我都想着过段时间再去找她的,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