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水柔闻言抬头,眼泪从净白削瘦的脸颊落下。
“我不要嫁给一个瘸子。”
她说。
顾江炽面色一沉,冰冷的手指朝外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你们都出去罢。”
“是……”
阿霞和阿玉连忙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顾江炽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他蹲下身子与褚水柔平视:“你连你姐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闭嘴!”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敬王殿下。
她两手把脸一捂,忽然放声大哭,泪水止不住从指缝里向外涌流。
“别哭了!”
顾江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到地上,下手的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褚水柔跌坐到地上,后背不偏不倚地磕上塌沿,她睁大了双眼,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袭来:“你居然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只不过是一个没娘养的过继养子!”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应声落下。
褚水柔嘴角带血,一双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再如此盯着本王,本王便让你同本王一样,当一辈子瘸子。”顾江炽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阴冷狠毒。
“啧。”
顾江炽好看的眉毛骤然拧了起来,他看到褚水柔嘴角的血沿着下巴流到了自己的手上。
“来人,更衣。”
他扶着床榻站起身来,脱下喜服的外袍粗暴且用力地擦了擦手,而后嫌恶地将外袍重重扔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碰我!”
走进屋里准备给褚水柔宽衣的陈嬷嬷和李嬷嬷都被她尖叫着赶开,两个老嬷嬷四目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
陈嬷嬷小心翼翼向顾江炽投去为难的目光。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顾江炽说。
褚水柔并不回答,依旧颤抖地抱着自己的肩膀。
下一个瞬间,顾江炽不顾她的反抗撕掉了她的喜服。
半个时辰后,褚水柔依旧坐在床榻上抱着喜服抽泣。顾江炽则坐在榻边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瓷瓶给她涂药。
瓶中是最好的血府逐瘀膏,外伤淤肿不消半个时辰便能痊愈。
“若不是明日要给太后请安,本王可真舍不得让这些痕迹消失。”
顾江炽清逸俊美的脸上此时荡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