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不怕我坐最晚班的飞机飞来上海?”
“最晚班已没有了,只有早班。”
“那就早班。”岳靳成淡声说,“正好,清晨醒来做一次。”
“……
”依对他的了解,也不是不可能。付佳希连忙劝止,“行了,别闹。我明天就回来了。”
岳靳成似笑非笑,“我知道,我会准时来机场接你,不开迈巴赫了,换那辆宾利。”
“嗯?”
“宾利空间大,隔板宽,隔音效果比那辆好。”
“……”
“你什么表情,这么不正经。”岳靳成皱眉道,“我是指,这样方便和你讨论工作。上海之行的收获,我想听你仔细说。”
付佳希恼羞成怒,“行,明天你但凡对我说一句工作之外的话,对我做一件工作之外的事,你就是猪。”
岳靳成适时低头,“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是猪。”
平静如常的夜,两座城市,两个人,轻松无厘头的聊天,在彼此的天地里种满有趣的花朵,品种不一,互相试探问好,小心翼翼地接近,寻求和平共处的可能。
短暂的安静,电流声里,彼此的呼吸交错。
心安时,人不用在身边。
心近就好。
付佳希轻声,“明天见,想你了。”
—
次日,付佳希自觉起得还算早,去三楼吃早餐时,发现俞彦卿比她更早。
水煮蛋、咖啡、小米粥不加糖,还有一份蔬菜沙拉。
俞彦卿吃得,跟岳靳成真像。
“坐。”俞彦卿把平板递给她,“看。”
昨晚零点后的铜和锌走势分时图,俞彦卿自己编写了公式,精准客观地呈现出量价比。
付佳希发现问题,“1:05分和1:11分,大量买单涌入,拉高价格,但维系时间都只有三分钟不到,又急跌回买入前的价位水平。这种现象,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五次。”俞彦卿说。
“买单是哪家机构能查到吗?”
“IP在国外,挂的却是国内一家注册公司的名字,规模小,名不见经传。”俞彦卿说,“也有可能是接受委托套保,或者公司内部的买卖策略。”
付佳希:“比如?”
“两个风险敞口,采销同时进行,但库存量大于销售量。”
“一定时间内,要多购进,产出低,当然想要市场价低一些。”付佳希懂了,“砸下价格,利用几十秒完全可以完成买入。但,这风险也很大啊。万一买单多,资金背负不起的。”
“富贵险中求。50%的概率,人也会愿意去搏。”俞彦卿说,“人性,本来就是‘自我至上’。”
“坚信自己一定是幸存者。”付佳希补充。
俞彦卿赞许,“我会持续追踪,你们也记录一下数据,将每日的异动,写好分析。万一哪天突发情况,也能及时的,条理清晰地去向上级汇报。”
柏丰的公司期货套保账户上,有两个多亿的保证金做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