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强推推一早给赵建设倒好水的杯子:“我听着呢,说吧。”
赵建设先呷口水润润喉咙:“我昨天晚上打电话,问了下这俩人的现状。
只能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个郭涛媳妇,虽说有癫痫。
但是生的俩孩子倒是没事儿,好像是她得的这种癫痫,大概率不遗传。”
王志强了然:“那可能是后天的,没有家族遗传史的那种,这也算不错了。”
赵建设也赞同,得这种病,生了俩孩子都没事儿,这运气都可以去买彩票了。
王志强也喝了口水:“然后呢?跟郭涛跟其他女工腻歪有啥关系。”
赵建设也不很理解:“这俩孩子吧,都是男孩儿,一个跟他妈姓齐,一个姓郭。
自打有了孩子之后,媳妇家里也盯的不是太紧了。
郭涛好像就跟个药渣一样,没大用了。
只不过工资还是得足额交给媳妇,每个月兜里就点儿饭钱。
仗着一张好脸跟好嘴,在厂里逗弄点儿小姑娘骗骗饭辙。
头一次被他媳妇看到的时候,郭涛快吓死了,媳妇家里接到信儿后也快吓死了,都怕这闺女气出来个好歹。
结果人家居然没犯病,收拾了郭涛一顿之后,病情还好了点儿。
打那以后,郭涛媳妇就像个背后灵一样,没事儿逮着老公挠一顿,还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挠。
越挠精神头越好。
人家还一码归一码,挠完这事儿就算完了。
下回碰见了再继续挠。”
王志强听的叹为观止:“那郭涛就乐意了?”
这话问的很实际了,哪个男人乐意天天让媳妇在大街上挠啊,人家带着俩侄子保驾护航,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赵建设端着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他当然不乐意了,还提过离婚呢。
可大舅哥说了,他要是敢离婚,保证一定给他工作给合理的弄没了。
郭涛自己光身子一个人,除了工作之外,啥也没有,结婚这么四五年,一分钱也攒不下。
房子是女方给买的,落到了媳妇名下,家里过一百块钱的东西,都跟他没一毛钱关系。
爹妈那边三节两寿、四季衣服、过年红包,媳妇给打理的齐齐整整。
别说离婚近似于光屁股滚蛋,就是爹妈看在两个大孙子的份上都不同意。
所以离不了就凑合着过呗。
这家伙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事儿就撩拨个小姑娘小媳妇啥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啊,你说他都这样啊,还真有女的原因跟他起腻?
你说图个啥?”
王志强不想动脑子,反问道:“你觉着呢?”
赵建设也俩手一摊,两个老老实实的男同志,压根儿也想不明白女人的想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张大姐,赵建设还特意请教下。
张大姐正在跟盘子里的鸡爪子做斗争,听完之后,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仿佛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