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齐峰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逆子,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允许你和方家的人来往,每一次你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又和那贱婢私会,你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好早早继承家产啊!?”
“爹,曲娘不是贱婢!”少年名柳世泽,见父亲言语侮辱自己心爱之人,不由抬头反驳,眼中隐有怒气,“她和方家之人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难道那方曲兰不是方家生的?只要是方家生的,那都是孽障。”
柳齐峰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浮肿的一块,他料想少年好面子之下,这几日必定不会和方曲兰再见面。
想着,他冷着一张脸,指着门口,“关你几天禁闭,在家好好读书,你只要考取功名,等去了上京,什么样的女子见不到,那方曲兰不过小县城的庸脂俗粉,你只是被限了眼界罢了。”
柳世泽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得过当爹的。
思及此处,他转身离开。
而他的母亲,早在门外候着。
听到吱呀一声,见柳世泽出门,看着儿子脸上的浮肿,她心疼的哎呦了起来,“我的儿唉,疼坏了吧,秋兰,秋兰,赶紧把疗肤膏拿来,快点!”
说着,她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对着屋内大骂道,“柳齐峰!你天天叫着要儿子考取功名,然后呢?每次往儿子脸上招呼,这要是打坏了脑子,到时候泽儿变成傻子,我看你怎么办!”
“那就再生一个。”
“生?你和谁生?你忘了自己……”
“够了。”
屋内声音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柳高氏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后见秋兰拿来了膏药,便带着儿子到小屋帮着亲自敷药。
见儿子坐着沉默不语,柳高氏一脸心疼,她小心翼翼道,“泽儿,要不…算了?你爹……”
“娘!”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柳高氏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肯定是你爹影响了娘,以后娘就和他分房睡,省得被他蛊惑。”
“这倒是不用。”柳世泽闻言,紧张了起来,他自然不想自己爹娘不和。
见此,柳高氏高兴的笑了起来,“泽儿真孝顺,娘就听你的,顺便和你爹吹吹枕边风。”
“谢谢娘。”柳世泽笑了笑,结果牵扯脸部,不由龇牙咧嘴了起来。
“你看你…”说笑了几句后,柳高氏试探道,“那晚上,你还要和那方家小娘子见面吗?”
();() “见!我和曲娘约定好的。”
“不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泽儿是真君子。”心中叹气,但柳高氏还是一脸开心的模样。
晚上,夜朗星稀,柳家墙边。
“小心,小心点。”
柳高氏见柳世泽踩在家仆身上,看见儿子轻快的翻墙而过,她担心的对墙另一边嘱咐道,“林护卫,保护好少爷知道吗?”
“知道,夫人您放心。”林护卫一边小心的将墙上的柳世泽接了下来,一边应着柳高氏的话。
“娘,我走了。”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
见声音渐行渐远,柳高氏黯淡的叹气,旁边的秋兰见此担忧道,“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当然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呢?”柳高氏深吸口气,“我瞧那个方曲兰是个好的,只是生在了方家,唉…”
松阳县的乞丐都知道方柳两家是世仇。
这仇要追溯到百年前去了,当时柳家出了一位神童,五岁能诗,七岁便中了秀才,结果乡试之时,却遭遇不测而亡。